男人的视线也大发慈悲地从她身上挪开,他偏头看向他身侧拿折扇的青年。终于开口:“君容,这与你无关。”你闲事管的太多。
那名叫君容的青年对男人笑笑,笑的很是轻佻,眸光却是黑沉沉的:“看不得妹妹被你凶罢了。”
听到这话,男人又自上而下扫视沈霜序几眼,她确实长得不错。登时,男人的神色变得微妙:“你应该知道现在的规矩,禁止和她们发生这种不正当关系!”
“我都说了,是妹妹,这关系还不够正当吗?”君容说着撩开扇子对沈霜序扇了几下,脸色却是不耐烦地冲着男人皱眉。
“随你。”男人突然想起君容确实一直在找这种长得又乖又漂亮的女孩,听说是他妹妹当初与他走散,寻了这么多年都没找到。
果不其然,男人见君容的眸子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转而又恢复正常。
见到原因,男人打消疑虑,不感兴趣地转身。
沈霜序插不进去话,也不敢去打断他们的谈话,眼前这二人的通身气派不同凡响,只好呆呆地立了一会。
她没点开悬浮地图,因为这二人的声音和刚开始那两位播报甄选开始的裁者声音一模一样,既然在此处见到二人,说明她已经到达目的地了,现在她只需要等待辛听和白遗的到来就成。
但是……
如果这一切是真的话,她确实应该在此处等待,但如果这不是真的,而是假象呢?沈霜序可没忘记五年前林宇的那个面具。
况且如果真是假象,那就要去打破它,万一这就是白遗提到的那个个人预热场呢?她的手慢慢摸上腰间的鱼鳞。
她用鱼鳞在自己的手臂上比划,血汩汩地流出来,沈霜序疼的脸色发白。
金色的鱼鳞沾染上鲜红的血,沈霜序将它瞄准了男人的背后扔去——在父亲讲的故事里,血液在某些方面有着极其神奇的作用,特别是在她和鱼鳞主人还有契约的条件下。
至于那个叫君容的男人,威胁程度比这个男人小,起码君容目前所做一切都是对她有利的。
如果是假象,假象会被打破,如果是现实,那她无非是再一次冒犯过他。但她并没有做什么违规的事,他作为裁者,是不能随意杀掉她的。
成败在此一举,在沈霜序的视线中,那鳞片飞行的速度好像被放慢了,在她屏息凝视中,鱼鳞砸在了男人背后。
……不对!他为什么不躲开?沈霜序原本就因疼痛发白的脸色变得更加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