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
此时此刻,邱月明再也无力去狡辩,当所有真相被剥开在面前时,她只有很轻地一句:“你都知道了。”
“是的!我早该知道,你这种女人的背叛!”他生气的吼道,可又不忍心,极度收敛了怒气,失望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能安分一些?不能像从前在上海那样?你们中国女人不是很讲究从一而终吗?为什么不能忘记你那该死的过去,不能重新开始一切?中国已经完了!”
“为什么?”她的眼眶有些微微泛红,“因为受到侵略的不是你的国家,因为你的母亲仍好好的活着,因为在你的身边没有经历过三十万人的大屠杀,是!你们德国是很强大,你们占据别人的土地,享用别人的资源,以胜利者的姿态来嘲笑所有失败者,可是!”
“失败者的努力就该被否定吗?你凭什么要让我和过去一刀两断?又凭什么把我带到德国来就要求隔断我的所有?希普林,我可以和你在一起,什么血统种族荣誉,我通通不在乎,但唯独有一点,你没有权利要求我遗忘我的母国,要求我遗忘我的故乡。如果你还想继续和我在一起的话,那就必须容忍这一点。”
“不可能!”他说,然后大步冲入房间,打开橱柜,迅速摘下晾衣架上的所有衣物,胡乱地塞入行李箱中。
“你做什么?”
“我已经帮你联系了瑞士那边办理签证,现在,我就送你去瑞士,在那里会有伦尼,不,会有其他人负责你的安全,购物也会由家庭管家替你去做,从此以后,你就待在那栋屋子内,哪儿都别想走,安安静静地给我留在那里,直到战争结束!”
“不!你不可以这样圈禁我!你说你爱我,可是为什么连自由都不愿意给我?你这样做,是在把我推向一个情妇的深渊。”
“是的,情妇,你就是我的情妇,所以你该服从我的所有安排,邱月明小姐,你现在听明白了吗!”
“不,我不去!我不去瑞士!”
她上前来抢夺衣物,诺伯无意地挥手,将她推向了门旁的花架,于是整个人失重,与花瓶“哐啷”一声同时跌倒在地,碎裂的玻璃划破了她的掌心。
“月!”他赶忙过来查看她的情况,他想扶起她,可是她却没有起身。
然后,他就看到了她湿润的眼眸,带着一些哭意的微红鼻尖,还有殷红而漂亮的唇,近在咫尺。
她一点点地靠进,带着那种迷人的栀子芳香,唤起他们曾在上海时的美好回忆,那些回忆里她笑得明媚动人,像五月的矢车菊,像教堂的安琪儿,她就这样到来,一步步走入他的心房。
当姑娘的唇柔软贴上,那股甜腻的芬芳却再次将他唤醒,诺伯睁开眼睛,错开了面颊。
他在心中说道:上帝,不能再这样,不能再被她蛊惑,这次他必须要制止她,严格的制止一切,这是他必须要做的事情,因为他是在为他们的将来打算。
于是诺伯推开她从地上起身,可只听金属错落的声音,他的皮带松解了。
地上的姑娘仰头望着他,她的手滑过他的腿部上移,一直撩拨到腰间,然后她向他吐了一记丁香舌,轻轻咬着唇畔的笑。
他想说出的那个“不”字,最后被生生咽了回去。
满地的玻璃碎片,映照出她漂亮的唇形,从喉咙里发出的声音是欲/望的催化,他的手指穿过她乌黑的长发,粗重的喘/息下,是不顾一切的深/入。
他向命运妥协,向这个女人臣服,他一把将她推倒在地,在七零八落的玻璃片中相拥翻滚,昏沉的夜里肆意欢畅,任地上的玻璃刺痛彼此的躯体,像一场反复碎裂的爱情,不知是谁报复了谁。
天一亮的时候,诺伯就离开了,邱月明醒来时,问了一圈安保的士兵,也没有一个人知道他去了那里。
直到中午他回来的时候,额角莫名多了一块淤青,邱月明想问问是怎么回事,可他只是很无事的嘱咐她再过两天就是圣诞节了,准备一场圣诞晚会吧。
圣诞节的前一天,罗宾带着未婚妻前来,她跟着罗宾的未婚妻乐蒂在厨房里学着做圣诞小饼干,而屋外,两个男人在修剪新砍下来的圣诞树,这一幕,她们从厨房的窗户内就能看到。
“我听罗宾说,你们是在中国认识的?”乐蒂问她。
“是的。”
“介意和我说说吗?”乐蒂带着一种极度八卦的语气,她是个好奇的姑娘,这点和罗宾很相似。
“其实并没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只是希普林先生是个非常好的人,正好那个时候我总被日本人欺负,无处可去,所以,我们就在一起了。”她捏着面团,在模子里印出小饼干的轮廓。
“我明白了,绅士拯救了美女,这要放在童话故事里真是老掉牙,但在现实中却足够使一个女人感动到落泪了。是吧,邱。”
邱月明笑笑,没有戳破乐蒂的那些美妙幻想。
圣诞节的夜晚,没有预想中的很多人,罗宾和他的未婚妻,还有希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