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你去个地方。”谢凛没给秦玉箫思考的时间,握住她纤细的胳膊拐进了一个小胡同。
秦玉箫到底是个女子,个头比谢凛矮了一截,纵使走得再快也跟不上他的步伐,“满堂花醉?”
秦玉箫注意到这整个胡同的铺子都关着门,“满堂花醉”则是在甬道的最深处。”
这件铺子藏在市井中,又建在一个不起眼的小胡同里,极不惹眼,因此没什么客人,铺子里光线不足,仅有一个收拾货物的下人。
秦玉箫跟着谢凛上了台阶,迈进铺子后才发觉,这是一间剑铺,一间不怎么正经的剑铺。仅有一面墙上挂着几把剑器,还有□□,其它两面挂的都是美人图。
“周衡玉。”谢凛没看墙上的剑,目不斜视,直冲掌柜台。
看见一把扇子不紧不慢地摇着,秦玉箫才看见那掌柜的正坐着无所事事地打盹,听见谢凛这一声,给他下一激灵,随后揉了揉眼睛才清醒过来。
但仍然是慢悠悠地走出来,秦玉箫一眼便认出来,他手持的是一把檀木折扇,这名字听上去虽不如象牙扇名贵,可也是木质扇骨中的上品,老山檀木的香可是檀香中的极品,贵门公子和文人雅士都会选择这种扇品。
那把扇子遮住了他大半张脸,只留一双饱含探究的眼睛。
“啧,几日不见,谢千鹤长本事了?”周衡玉收了扇子,敲敲谢凛的胸膛,暗示什么。
可惜谢凛不吃这一套,微笑着抓住扇柄。
“哎呦,你可悠着点!”周衡玉见势不妙赶紧收手,躲到秦玉箫这边,“这可是我第二十一把扇子了!”
言下之意是,谢凛已经像刚才那样出手弄坏他二十把扇子了?秦玉箫挑了挑眉。
“不过话说回来,鄙人姓周,名逍,字横玉,不知姑娘如何称呼啊?”
“姓萧,名玉秦。”谢凛赶在秦玉箫正打算开口之前抢过话头。
“嗯,叫我箫四就好。”出门在外,确实还是隐姓埋名比较好,刚好秦玉箫也有这个心思。
“萧?你是从京城来的吧?京城哪里还有姓萧的,前朝亡国那一年,萧府灭门,没留下一条血脉。”他摇着扇子,“可惜啊,可惜啊,萧将军可是有从龙之功,现在的李启明当年也不过是一个副将罢了。”
“自立门户,未尝不可。”秦玉箫懒得跟他争执这些莫须有的东西,“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州,周公子这剑铺……挺别致啊。”
“四姑娘看那儿。”谢凛虚揽着她的肩膀,指给她看。
秦玉箫顺着他修长的手指,看见了一副超大的美人沐浴图。
然而在周衡玉这个视角,只能看见二人凑得极近的脑袋,他冷哼一声,翻了个白眼,走到墙壁前一把将那幅画拽下来丢到一旁。秦玉箫赫然看见一个格格不入的石门。
原来是个密室。
谢凛随手端起一个烛台,跟在秦玉箫后边,“走吧,我殿后。”
这间密室的通道很长。
“周公子是把这整个胡同都买下来凿密室了吧,怪不得偌大的地方仅有你这一家铺子。” 秦玉箫走得慢了些,借助谢凛手中的烛台散发出的烛光细细打量着甬道里的墙壁。
坎坷不平的墙壁上描绘着壁画,秦玉箫眯起眼,壁画上画的都是些女子,准确来说,这是舞中的女子,姿态各异,皆面露娇羞,因年久失修,有些地方已经掉色或是线条因墙壁脱落而看不出模样了。
秦玉箫看的太专注,回过神来时才发现自己的背紧紧贴着谢凛的胸膛,二人距离极近,她甚至都能隔着薄薄的衣料感受到身后人胸膛的一起一伏,她清晰地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不由自主加快了脚步,尽头的密室比秦玉箫想象中还要大,谢凛倾斜烛台,引燃了石壁上的烛台,整个石室瞬间亮堂起来。
“喏,这可是本掌柜的镇店之宝——霜寒。”周衡玉收了扇子,挽了袖子,取下最中间那把锋利的剑。
秦玉箫堪堪接过剑,很有分量,剑柄上刻着“霜寒”二字,这字迹很有宋徽宗的味道,却明显不是真迹。剑刃闪着寒芒,剑尖锋利。
这把剑在秦玉箫眼里越看越眼熟,尤其是剑柄下挂着的明黄色流苏。
“这把剑,出自于何处?”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四姑娘可能不知道,我这也算是个典当铺子,这把剑被当来已经有好几年了。”周衡玉扇着扇子。
“那……你可还记得来是何人?”
“难民,当年我师父还在世,我年纪小只能做些招呼客人的小伙计,很巧,我对这把剑印象很深。”周衡玉指了指那把剑,“这是把好剑……”
“四姑娘,这剑有什么问题吗?”谢凛一直在一旁听他二人讲话,此时插了一句。
“无碍,只是模样与我长兄的剑有些相似。”秦玉箫笑了笑。
“那不刚好,还能拿回去配个姊妹剑。”周衡玉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