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屋子前,听他规规矩矩地向屋内禀报,特地抹去了她的来历与名讳。
“何人?”
“京城来的,说是家父有事寻您。”谢凛愣了愣,继续说,没有得到屋内人的回答,继续道,“既然师傅没有拒绝,那我就将她带进去了。”
在踏进这里之前,秦玉箫以为老将军怎么也得是撑着一副病弱的身躯,毕竟第二年春,也就是自己入宫前,谢凛进京,也带来了老将军的死讯。
却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此时见到的老将军不仅身体康健,甚至正衣冠端正地坐在桌案前抄经,眉目间丝毫不见病气。
“拜见老将军。”秦玉箫和谢凛行了一样的礼。
听见一姑娘的声音,李启元缓缓放下毛笔,抬起头,在看到秦玉箫时愣住了。
“你是,永平侯府的嫡四小姐?”
“是,秦玉箫。”她轻轻回答,就像是一枝玫瑰敛去了它满身的刺。
室内迎来了许久的寂静,接着,秦玉箫听到李启元一声长长的叹息,随后,他坐在太师椅上,给自己斟了杯茶。
“你父亲有何事?”
“家中长兄离去已久,父亲年老,不瞒将军,民女想学武,如此一来,便可以保护自己,倒也不劳父亲费心了,家父便准许民女前来,贸然打扰,将军不会责怪吧。”
她这话中规中矩,余光瞥见与她并肩站在一起的谢凛淡淡地笑了笑。
秦玉箫垂着脑袋,等待答话,她能感受到,李启元这家伙盯了她好久。
不过还好的是,她前世怎么样也做过贵妃,自从谢凛做了太子太傅,哥哥便去守了几年边疆,不巧的是,那几年匈奴骚扰边疆格外频繁,哥哥带兵打过几次胜仗,自己在宫里的位分就会随之水涨船高,位分高至能住进翊坤宫,这也给了她下手的机会。
能在皇宫这个吃人的地方步步为营,有命算计一辈子的人,也是身经百战,入宫五年,早已磨炼了她。
就算是装成了瞎子,但是在吃人的宫里,该看见的,不该看见的,她一览无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