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娥你是真想听还是只是随性应付我呐?”
趴在男人怀里,娥齐看了眼都尉的下巴,男人没看她只是在用心的记起前不久的琐屑,她是不是真想听不重要。
最要紧的便是单祥是真的想讲,以往他的话少,即便是醉了酒也极少碰见他彰显出格外想要倾诉的事体。
眼下他乐于说,她便由着他便是。
“说不说呐,你再不讲我可要起身咧。”
女人作势要起身,都尉低下头瞧着她,男人手瓜子搭着她的背上,看似没什么劲实则将她按得死死的不放她走。
“做什么呢?”
“没做什么,手乏了想躺下歇着罢。”
都尉瞧着她想爬起来不够劲的模样还嘚瑟了一阵,她用拳头擂他,男人便假模假样哀嚎,顿时间女人对他好气又好笑。
娥齐发现阿若喜欢在她走神的时候嚷嚷着让她瞧过来这并不是空穴来风,而他恰恰是学他阿塔学得精辟。
都尉在外头是闷声驴,能不说话便不说话,但在家里便是大声驴又犟又闹,娥齐一边握拳头碾他心口一边笑骂他。
“怎么成天就识得叫!”
“疼死为夫了!”
一阵周瑜打黄盖后男人收敛神色,他正色到她就莫要闹他了,他寻思着要说正事了。
“不闹了,咱讲正事,你听着为夫可要说了。”
单祥许是不大会讲故事,他清了清嗓子示意她听好了,他可要吹奏一番,娥齐说她洗耳恭听着呢。
武状姓冯,都尉只叫他冯校尉,年纪约摸稍长他一两岁,或许年岁同他不相上下,具体不晓得都是从营里面听来的,经不起考究。
听他描述这小子是个很傲的刺头,和军中的大家伙都合不来。
长官们吃酒请了他他不应、同僚扯皮也不掺一脚甚至也不屑于听,清高非常比都尉当年还傲。
在军中独来独往,很快便惹得那些手下的老兵油不快。
这冯校尉倒是更甚都尉当年,都尉当年虽然不说话但最起码还给长官面子,请了便去作陪,吃酒虽然不多话起码也是会跟着吃,虽然性子不讨喜起码官大没人敢明面挑刺。
这冯校尉那一条筋的模样,没官却有官脾气,娥齐算是话头醒尾,男人说了前言她便大概知道后语。
她一边顺都尉心口,她示意他莫要急慢慢来,心平气和的和她说来,都尉说她再这般抓他他又得虎啸龙吟了。
“阿娥,还是你搂着我罢,在挠下去我要受不住了。总不能糟蹋你一早上拔的龙筋不是。”
女人说拔了筋暂且莫要人事,待到晚上再云雨也不迟,都尉虽然应了,但男人的身子向来不是他说的算,他竹竿起不起还得看她。
于是为了彰显自己言而有信,男人让娥齐张开手,他低下身子自己凑过去埋在她怀里自然的圈紧她。
“重死得咧……”
都尉将身子一压上来,女人感觉心口石磨压上来顿时深吸一口气不敢啖出来,她的小崽窝过来时小粉团可可爱爱,她的男人窝过来是天塌地陷压得她气短。
“受着罢,我归营你想受都没处受。”
“爷身子也太沉了点,待我换个姿势可好。”
这搂搂抱抱间没有点法子那是不行的,你瞧阿若这头小牛精若是抱不好指不准累得娥齐抬不起手,万事都指望着要有个法子。
女人将手穿过男人的胳肢窝,让他整个人伏在她怀里,都尉扭了一下头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枕着,她闻了闻他的发顶问他昨天是不是偷懒了怎么有股汗味。
“可不是嘛,你都不晓得你方才掐人有多难受,我出了一身大汗。”
娥齐身子细腻温软,有时候他们黏黏腻腻得厉害,磨磨蹭蹭之间他就感觉妻子皮肤发烫带火,一股熟糯的馨香缠绕在男人鼻头。
眼下他们什么也不做静静的拥着彼此,没有缠身的□□湿漉漉的酮/体,但也有说不尽的浓情蜜意。
男人继续说。
军中有一日,适逢倒春寒出阳天,朗朗乾坤之下军中上下都出来晒晒在帐中待久了捂出来的霉气。
单祥和崔季两人又在念孩子经,往日若是杨都尉也在那他们可就凑齐了胡同里的家长里短,可惜今日缺捧哏单祥只会听不会接话,就剩下崔三爷一人在登台唱大戏。
莫说女人谈天绕不开那些话桩,就连男人来来回回聊来聊去也只剩下那三督屁。
说公事,待军中十日还说不倦么,说了也没劲干脆不说。
说朝廷,这宵烨关是甚么边陲重镇,说多了被有心人听去参一本可是要掉脑袋,直接只字不提。
说婆姨妯娌,男人们又各自又各自的不情愿,干脆也相互摆摆手一语略过,说没甚么好说的。
最终就剩下娃娃,百谈不厌,说了又说,刍了又刍还嚼得有滋有味。
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