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矜持不了多久,她早已惹他馋的恨不得狠狠地吃了她。
今夜于情于理都尉都不能再忍,他怀里玉体攀附暖玉生香,外加他噩梦初醒身心极度渴望被温暖被安抚。
他需要的不多,仅仅就是身躯相拥共赴巴山云雨,这是他为数不多可以释放焦虑愁思的缺口,他太需要太想要。
在到达巅峰的瞬间后很长一段时间里他忘记了自己噩梦中的石滩还有阿塔当初暴毙的模样,他那时候什么都不想就安静的窝在她怀里。
两个人,好像树干和寄生的菟丝藤似的紧密缠抱在一起,直到彼此的汗全混成了一团又干了去,却都不愿意也不舍得放开来。
娥齐身体柔软温暖像快细腻的暖玉,女子的薄汗还有身上绢花香膏的气息缭绕着他,肚兜的滑面刮在他身上有些许痒意。
如果她是沼泽定是他期盼沉下去的那片滩涂。
他们的气味交织着,麝香还有女儿香混杂在一起变成了另一种温柔得不可思议的气味,这么多气味细节他却觉着这么不真切,像梦一场般,他总觉得自己拥着的人是假的,这场姻缘也是假的。
“睡吧,睡吧,明天还要出去玩呢……”
他轻叹过了不一会儿她低声哄他睡去吧,感受她轻轻的顺着他的脊背,那触感像一把羽扇轻轻拂过,男人本来干爽的皮肤因为酣畅淋漓的乐事变得湿润,像只刚诞生的动物。
随着他身上的感觉点涟散开,他的背暖暖的心也变得安定无比,竟比含服朱砂更加安神,他嗯了一声慢慢合上眼。
贴在她心口渐渐放缓呼吸的男人随着娥齐每一次呼吸而微微拂动脑袋,都尉很快便睡了过去,他身子热热的匍匐着一股热烈的麝香。
寒冬静夜里,她抱着他贴在他发热的脖颈听他无意睡梦中呓语,两人合衾而眠比甚么走兽皮毛都来得舒服,听着都尉的轻轻的不急不缓的鼻息声,一夜好眠。
后半个夜都尉没有再被惊扰,娥齐每当都尉归家其状态丝毫不亚于诞下婴孩的母亲,他只要风吹草动头晕身热都会快速的惹她警觉。
他凉了她给他添衣,他臆梦她也会被他惊醒,渐渐的他们逐渐活成了一体,只要共处一室久了就连感受也能等同。
第二早,娥齐还睡着她能隐隐感受到都尉醒后起身的响动,清晨太冷了锦被里太暖娥齐不想早起去服侍这男人。
她眯着眼看着都尉坐在床榻似乎在发呆,日头的光从床榻纱帘里透进来,男人银鱼白的里衣有暗光浮动,他坐得笔直一头墨发玉树蒹葭,静止的时候像幅画。
娥齐看他一动不动,于是不需一会儿便又睡过去,于是等男人回过神来时眼前便有一副艳胜桃李的景象。
她一头乌发如云铺散,床榻深处锦被堪堪遮住她的脸,锦被后人面绯染瑰色烙于其颊,如此媚态偏生极清极冷的脸庞。
都尉凑近拂了拂她的脸想将她唤醒,她眯起眼拂了拂手把他打开一副被吵醒不快的模样,嘴里还哼哼着发出细小的如猫儿似的低吟。
男人听到那细微的声响手顿了顿表情有些惊讶,这一个晨间的收获可谓意想不到,他脸上开始笑逐颜开她不悦的哼唧惹得都尉得了大趣味。
他更加挖空了心思的挖掘她的情绪,让她发出更多这些带着小情绪的声音,无论她怎么躲如何揭起锦被盖住自己,这男人总有办法扰她清梦。
娥齐本来睡得好好的身子暖床榻也舒服,都尉先是挠挠她的脸,她转醒虽然不想搭理他但也出声警告让他莫要恼她。
可是,都尉似乎觉着他们在玩耍,他不厌其烦的挠挠她抓抓她用他发冷的手出其不意的给她一个冻柑,冷得她在被中激灵好一阵完全没有睡意。
“莫碰我!”
最后娥齐忍无可忍,她在他还打算继续时出其不意蹬开了被子抓去她身边的软枕扔他。
她一边扔男人虽然开始有些被扔得措手不及,但他很快灵活的避着一副她耐他能何的无赖模样,他竟觉得这还是游戏。
“齐齐你日头得火气怎生得这么旺?”
男人调笑她一大清早大动肝火,他刚笑完就看见她撑着床一脚兜着他的肚子来,男人神情一僵心中大叫不好。
都尉幸好退得快离了床榻,否则看那被娥齐直接揣起的床帘他十有八九被气急的妻子一脚蹬下床。
“丹吉你大早上瞎抽甚么风!”
“没抽风,就是喊你该起了。”
男人离了床娥齐依气急败坏用床榻上的软枕掷他,男人忍着笑装正经的接过甩过来的枕子还专门走到榻便把枕子递给她让她莫要手头没东西扔他。
他这种泼皮无赖气得她脑壳生烟,她趁着他站近拽着他的里衣用枕子打他,男人还假装受了打哎呀哎呀的叫唤。
“你怎么这么生坏呢!不安好心的东西!”
娥齐越打都尉喊痛得越大声,他就像专程与她作对般,那种塞鸭绒的枕子哪会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