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训 问(1 / 2)

兴许是大幅度提升能力带来的后遗症,樱井千穗理断断续续的发烧生病了一周有余的时间,又好死不死地又撞上了大部分时间居住在内城,偶然才来松平叔叔在外城的居所的松平夫人。对方对此很是心疼,絮絮叨叨对松平片栗虎说了许多话,话里话外都是让自己老公好好对待在家族里深受不公待遇的小可怜。

这滤镜太深,甚至让樱井千穗理一时语塞,不知从何解释。好在松平片栗虎认知清晰,只说那孩子心里有数。

松平夫人是个很传统的日本女人,做子女时战火就从没影响过她的日常生活,嫁入松平家后又常年在内城居住,面容秀美,性子温和贤惠,远离外界,平日里闲来无事也读些书,因而,对方的见闻、厨艺和茶道水平都登峰造极,樱井不少能力就是在松平夫人身边学习的。

对方在外城住了几天,还是回更安全的内城去居住,这时候她烧也退的差不多了,就顺势向松平片栗虎提出这段日子里被强制叫停的早练。

对方手里捏着半根烟,听完这句话后埋头将文件一股脑推开,先问了第一句,“一周前的炸弹事件,你在场?”

男人的声音沉下去,平静而笃定的言语,于是每一个字眼都象征着足够稳重的大权在握。对方年长她许多,在官场上摸爬滚打的时间都比她活过的岁数长,因而不得不小心斟酌着对待。樱井千穗理被这句没头没尾的话给弄得摸不着头脑,但总归基本的情绪辨别能力还在,只是不动声色地抬起眼,无动于衷的态度。

见她默不作声,松平片栗虎掀了掀眼皮,第二个问题紧随其后,步步紧逼、就给人以逼问错觉,“总悟那小子让你加入真选组?”

话音落下,掷地有声,仿若利刃逼近脖颈,这次总算是弄清楚问题的源头,樱井千穗理不合适宜地想起信女的现任饲主、佐佐木家的长男曾和自己谈到过,是说松平叔叔年轻时在监狱任职过一段时间,做过形形色色犯人的刑罚,擅于察言观色,也长于从蛛丝马迹中推断出真相。

樱井千穗理现在还记得这段对话发生在黄昏,太阳沉入地平线,熊熊火焰裹挟着所有情绪沉入梦的死海,逢魔时刻,魑魅魍魉在人世间最初亦是最末的狂欢,赤红的碎屑洒在对方淡金色的发上,相处已久的男人慢条斯理地摘下单片眼镜,平日里总是迁就,包容、甚至可以说是庇护,但唯有此时此刻的表情冷淡到出乎意料,他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眼神是冷的,匮乏于情绪,用一贯不冷不热的嗓音提醒自己分别后多加注意。

该讲这不是永别。

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遗憾、不甘、失落、愤懑,一切的象征着负面情绪的词语在脑海里交汇、平生第一次发掘原来字眼竟然可以如此锋利,锋利到伤人,最后串联成质问的语句、化作相似的利刃,割破一切纠缠不休。

而那时对方是怎么回应的来着?

掐断回忆的尾音,樱井千穗理迟迟地微笑,回答的字句顺理成章,“我没想过您会在意。”

那就是、

自己同名为佐佐木异三郎的男人的最后。

现实里,烟的火星近乎燎烧到指尖,男人隔着镜片和自己对视。

浓郁的、不加掩饰的黑。

“……我没有在责怪你。”松平片栗虎叹了口气,看神色确实是无奈的,“太危险了,对于你来说。”

“抱歉,”樱井千穗理打从一开始就没想过退步,中规中矩地对先前的失礼致歉,下一句紧跟着从唇角滑落,包裹以委婉的修饰,“但是,松平叔叔,我不能止步于此。”

松平片栗虎意味不明地笑了,他捻灭烟头,语气一如既往的平稳,“你在试图告诉我别插手?”

“……我假设您知道、我家里的事情,”樱井千穗理直起身,前倾,这姿势由她做出来胁迫意味不重,反倒多了几分微妙的拉扯,“他太急迫了,不觉得吗?您在幕府任职,官场上的事您了解的也比我多,一桥派口口声声宣言那位大人有德川康康大人在世的风范,他怎么想的您不会猜不出,我要的,我仅仅是、不能放任樱井东步他——”

“千穗理,”警告的口吻,这位警视厅长官抬起头,压迫性地注视着她,“我这次会当没听见的。”

仿佛被硬生生掐住了脖子,粗暴地制止了声带的震动,樱井足足沉默了半分钟,任何人见到她的第一面就该说她是那种很知礼懂礼的孩子,但更多的、松平片栗虎明白她只是懒得践踏那些循规蹈矩,也向来对人与人之间相处的距离视若无睹,这是个聪明得有点过分的女孩,她懂得如何利用自己的优势套取信息,浑然天成地接近任何她想接近的,远离她想远离的,过远或过近,但总之没人能拒绝她,只要她开口,只要她说想知道。

但,“抱歉,”她有礼地回复,把话语的距离重新调整,于是一切破碎都被重新掩盖,“是我失礼了,松平叔叔。”

只要一步走错、

只要一步。

他忍不住叹了口气,那句话自然而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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