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1 / 2)

指腹轻轻摩挲着信纸的纹路,这么短的一行字,林宜安却认真地看了半天,赏灯会一事后两人便再无交集,本以为两次都算不上多愉快的见面,足够让彼此都静上一阵子,确没想到宋时倒先送来的信。

怎么想都没有拒绝的道理,迅速将笔墨纸砚备齐,林宜安提笔便也只写了一句。

“冬月初十慈兴庙——林宜安。”

写的简单,林宜安想的也不复杂,要是带着宋时一起去见净空禅师能得到一两句肯定的话语,那她这辈子就算没结束重生,也算是可以给下次积攒些经验教训了。

直到将书信一同寄走,林宜安才后知后觉给自己挖了多大的一个坑,此前在盛京由母亲打点一切,用不着她费心路途所需的财物车马。

如今她偏安一隅,平日出行不便也不碍着什么,可偏偏这次她点名要去慈兴庙,路途遥远是一回事,这么一走又该如何同祖母解释呢。

站在佛堂前,林宜安望着紧闭的大门,又一次在心中暗自懊悔,偏偏写了慈兴庙,但还是怀揣着一丝希望,对着同样满脸担忧的孙嬷嬷说道。

“祖母今日恐怕还是不愿见我,劳烦孙嬷嬷代劳告知声祖母,宜安冬月初十与友人在慈兴庙一聚,这几日便要出行,望祖母保重身体。”

孙嬷嬷起初也不解为什么好好的祖孙二人,只花了半日就闹得连句话都要靠她代传,相处地久了,也就察觉了两个都是犟脾气,是认准了一个理就死不回头的性子。

虽然就和往常一般,林宜安说什么,孙嬷嬷便仔细应下,可还是没忍住对着等候了许久,脸都冻得苍白的林宜安劝说了几句。

“小姐,老夫人不是不明事理的人,若有什么误会,早日说开了就好。”

知道孙嬷嬷是为了修复她们两人的关系,林宜安也不想让她为难,又瞧了一眼紧闭的门窗,朝孙嬷嬷说道。

“劳烦嬷嬷费心了,只是今日风大寒凉的,实在不好带着一身的寒气去见祖母,等天气转暖些,宜安自会当着祖母面好好解释。”

孙嬷嬷还想再劝两句,却听见王老夫人隔着门朝外头说话。

“知道外面冷,不知道进屋说话,死板。”

林宜安也没有错过这话,知道祖母说得难听,态度却是软了些,和孙嬷嬷两人相视一笑,也没有再多说,往屋内推门走去。

刚一进门,林宜安就险些撞上站在门口的王老夫人,急忙停住步子,朝祖母问安。

“祖母金安。”

林宜安刚低下头,礼数都还没有做全就被祖母出言制止了。

“别那京城中的那套膈应我了,你要出门,做什么?”

林宜安担心祖母多想,只好连带着在慈兴庙和宋时初遇开始,讲到她收到宋时寄来的信结束,虽然省略了些例如初次相见就被各自娘亲教育了半天的事实,还是在言语里极力塑造宋时是行端影正的正人君子,不会陷自己于危难。

谁知道,王老夫人听了半天,却一脸正色地询问道。

“宋时,骁勇将军宋谦景之子?”

看见林宜安点头,王老夫人抓着林宜安的胳膊,干瘦的身体在此时迸发了无比强硬的力量,声音有些激动。

“我有一件他父亲的老物,你帮我一定要交给他。”

听着祖母话说地都止不住的颤抖,林宜安也就连带着好奇,究竟是宋将军的什么遗物竟然流落到了这里。

等到祖母翻箱倒柜地从一片的红布包裹里,翻找出一个约莫两掌长的木盒,郑重地从祖母手中接过,感受到木盒整体的重量,林宜安才第一次感受到,陌生生命逝去仅存下的重量远比想象中要轻。

“这里装的是什么?”

“请战血书。”

……

手搭在木盒上,车轮在高低不平的土路上多有颠簸,林宜安仔细回想着曾经看见过书籍上有关宋将军战役的介绍。

横禄关破,宋武正公率三千人骑阻敌,战于辛州,败。

这样的牺牲发生过许多次,今日一地沦陷,赔款,明日一城失守,割地……林宜安自己也记不清究竟每一次都发生了什么,只是无奈地站在时间的轮回里一遍遍地等待军报的传来。

舟车劳顿,可林宜安带着这小小的木盒却没有一点困意。

路上多有歇息,可是林宜安始终不曾好好休息,等到重新登临慈兴庙的那刻,看着还同从前一样老化得看起来有些萧索的寺院,林宜安却突然有一种恍如隔世的陌生感。

当下林宜安就脚步一软,站都站不住了。

“施主不急,进了殿内再拜也不迟。”

净空禅师神出鬼没地快步揽住了林宜安,抓着她的手臂故作惊讶地说。

“小施主,我们又见面了呀。”

没想到连慈兴庙的门槛都还没有跨过,林宜安就先见到了净空,立刻站直了身子,不顾刚才不适的感受,紧盯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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