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的距离可传,方向固定,效果也不可叠加,每次传完还需他向前走上几步,才能够触发下一个阵法。而每次传送都会强制用上使用者的些许功力,若是力量不足以持续触发,就得原地坐下调息之后才能继续往前走。
对天阶之上的金丹修者来说,本就有无需控制便自行运转吸收天地灵气的金丹在身,每时每刻都在增长修为,触发阵法所用的功力犹如从海中取走一滴海水,连眨眼的功夫都不需要就能再增长回来。天山门的内门弟子只要习惯了那失重感,平日里走这阵法除去如履平地之外再无词语可以形容了。
杜哲忽然想到什么,蹲下仔细看了看雕刻着形式多样的石雕长梯,立即明白过来。在阵法中心,也是他刚被传出的两脚之间,正是这一阶石梯中花纹最为繁复之处。而在几乎分不清刻痕走向的正中则镶嵌着一颗小小的玉石。如果不特意去寻找,连阵法本身都无声无息,复杂的雕花加上这群峰之中云雾缭绕遮掩视线,更是没人能看得出这一个个神妙的阵法全都是依靠着开采出蕴含灵力的灵石运作着。灵石这种东西除了天山门有几座绝峰之中可以开采之外几乎是绝迹状态,虽然不大,但以这么多灵石为内门弟子提供行走上的便利,天山门的手笔大得杜哲几乎无法想象。
重新抬起脚步往前直行,只需要无视脚下时有时无的虚浮感和四周不断变化闪过的绝峰风景,杜哲很快就抵达了明德峰的峰顶。
所谓峰顶听上去像是极其险峻的所在,实际上这群峰每一座都大得超乎常理。明德峰作为天山主峰更是其中之最,几乎被削成平地的峰顶矗立着雕梁画栋磅礴大气的建筑,其中形形色色的内门弟子人来人往,有御剑而行自云中穿梭,消失而又出现的,有打斗切磋的,有列成庞大阵势互相攻杀演练的。虽然制式相同,但不同颜色的长袍种类多到杜哲一时半会数不清楚。
而有一个人就正正好好站在杜哲出现的法阵旁边,像是早已知晓这里会凭空多出一个外人来。那是个慈眉善目的白胡子老头儿,见和杜哲对上了视线,笑着捋了两把快要及膝的长长胡须。
“你就是那个镖局幸存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