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周祇很是纵容自己,殊宜掩唇轻笑了笑,纱袖如飘渺云雾一般,在他眸前甩了一记,转身,便轻车熟路地坐到了他的大腿上。
“陛下,你这么久都不来找臣妾,是不是已经把臣妾忘了?”
殊宜娇嗔,水葱似的手渐渐攀上周祇的脖颈,轻轻蹭起他后颈的碎发。
周祇仍是笑着,独眸微微眯起了一些,修长手指猛地抬起了殊宜的下巴,沉声反问:“那爱妃可想念寡人么?”
“自然是想的。”殊宜答得婉转,“臣妾这些日子,日日都在冷宫静思己过,已经知道错了,陛下。”
周祇轻哦了一声,眼中玩味加深,一把拉下她不安分的细手,攥在手里抚摩着。
“爱妃知错能改,寡人之心,甚慰啊。”
熟悉的龙涎香气息侵入,皮质的手套与殊宜的掌心紧紧贴合着,有些微凉,可周祇都手上偏偏还露着两根手指,有着稍热的体温。眼下手背上凉一阵热一阵,实在勾得殊宜心乱,而周祇的另一只手也没得闲,隔着轻薄的布料,一圈一圈,正在她腰窝里揉按。
“陛下!”
殊宜惊嗔一声,想要挣脱他的桎梏却是不能,无奈只好红着脸埋进了他的胸膛里。
帝妃久别,正是浓情蜜意,似乎早已忘了此刻他们还在参加为了欢迎新人进宫的家宴,抑或是,他们本就不在乎。
方才被丈夫当着众人的面驳斥,眼下皇后已然颜面尽失,只得灰溜溜吃下这声闷亏,朱红的指甲紧扣着桌案,将气全撒在那物什上。
其余的有资历的宫妃们倒是还好,她们对于这样的场面早就习以为常,一早便识相地低下头去,自管自用着晚膳。
眼下新来的小主们也已经反应过来。
此刻害她们失去皇帝垂怜的人,便是那位,进宫之前家中长辈再三告诫过不要去招惹的——合欢殿殊夫人。
果然媚骨天成,风华绝代。
舞剑的美人自觉收了姿势,虽是心有不甘,也只得黯然退场。
这厢,殊宜的讨饶,竟勾起了周祇更大的愉悦。
周祇放声大笑了几声,直接将怀中美人打横抱起。殊宜吓了一跳,却顺势将整个人都倚在了周祇身上,像只猫儿一般,任由他所为。
“皇后,寡人不胜酒力,先行回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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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政殿。
侧殿里,燃着殊夫人最喜欢的鹅梨帐中香,床帐也一应换成了殊夫人喜爱的茜素红,殿中池台,一早被移上了红莲,还沾着夜露。
所有物件,都是自殊夫人退回那盘,由陛下亲自挑选洗净的美人指后,大监亲自赶来布置的。
幸亏,还来得及。
殊夫人为陛下侍寝时,总不喜外头有人侍候,所以现下勤政殿内,并无旁人。
“爱妃当真知错了?”周祇将殊宜抱到了床榻边,却不放手。
一月前大秀,殊宜失手处死了一个小秀女,周祇得知后竟大发雷霆,连解释都没听她说一句便将她打入了冷宫。
天可怜见,明明是那崔家七娘不知天高地厚,当着储绣阁那么多人顶撞了她。以下犯上本就是死罪,殊宜也不过是小惩大戒赏了她十腰杖,谁知那小丫头竟这么不经打,当场便一命呜呼了去。
可惜了,正是姑娘青春靓丽的年纪呢,殊宜都没等到自己要为她提鞋的那一日。
“臣妾何错之有?”
殊宜一改方才的可怜姿态,扶着周祇的脖子起了点身,一双媚眼直勾勾盯着他看,“那小丫头可是崔太师的孙女,陛下好不容易才从那帮老臣手里亲了政,若她真进了宫,怕是陛下又要头疼呢?”
周祇垂眸望着怀中的温香软玉,沉吟片刻,失笑。
“巧舌如簧。”
“臣妾的舌头巧不巧,难道陛下不知道么?”
殊宜双腿灵活一夹,整个人便挂在了周祇身上,周祇稳稳托着她的臀,只含笑看她。
殊宜胆子大了一些,一手仍勾着他的脖子,一手顺势摘下了他的眼罩,挺身,轻轻吻下。
那只翳眼,本是帝王最不可触及的逆鳞,如今却被殊宜肆意玩弄着。
“陛下,臣妾这些日子在冷宫里,看了不少新书,学会了些新本事,陛下想看看么?”殊宜靠在他肩头轻声道。
“好啊,那寡人便来领教领教,爱妃的新本事。”
周祇俯身,将殊宜放倒在床榻之上,得空的大手轻轻一挥,如浪一般的内力瞬间便熄灭了勤政殿中所有的灯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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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心寡欲了一个月,殊宜竟也有些生疏了,周祇只是在她的脖子上亲了一口,她就忍不住轻哼了一声,身上的周祇听到了,稍停了动作,笑她。
狗皇帝。
殊宜有些生气,趁着夜色一口咬住了他的耳垂,周祇轻嘶了一声,这才止了笑,用温热的大掌摸了摸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