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口,心想他她一个小女子,没有背景后台,还不是任由自己拿捏。
“你是哪里来的?说不定是看中我家家财,仗着自己几分美貌,上赶着勾引我家侄儿不成,便倒打一耙。”
千初也真是没见过这样能颠倒黑白的人,脸皮完全不要的,她指着江蓝千,“刚便是这位公子救了我们,他可作证。”
江蓝千被千初提到,甩手又给了张定乾一鞭子,痛的他嗷嗷大叫。
青山也忍不住,“那西街珠宝店掌柜也能作证,是你侄儿见色起意,你还要狡辩。”
此时,因为张夫人的哭闹,张家门口已经聚集了许多围观百姓。
刘思:“你住手,你们这些人,一个大夫仗着给国君看了几次病,一个哪里来的不敢露面的地痞流氓,还有个奸猾商人就能胡乱攀诬当场朝廷官员了。”
说罢,还义正言辞的,“本官明日倒是要上请国君,让国君还我个公道。”
顾北舸担心了半日,这会早被刘思一通胡搅蛮缠没了耐心,缓步走到刘思面前。
刘思看他缓步靠近自己,这人面上不见喜怒,年纪轻轻但是周身气势逼人,竟让他生出几分惧怕虚,赶紧拉过身旁一个士兵挡在自己前面。
“青山,剑。”
他有一身绝世功夫,但他不同其他江湖人,爱剑如命,随时剑不离人。
他更像个翩翩贵公子,姿态悠闲,不显山漏水,矜贵自持,不需要他动手的他都不愿意出手,生怕脏了自己。
“你....你要干什么?本官是朝廷命官。”
身前侍卫看顾北舸阴沉着脸,提着剑步步紧逼,被他周身气势震慑,不自觉挪开身子给他让路。
“刘思,国君旧部,国君破格提的三品都事。”
刘思看他神色可怖,被他反问,忍不住连连点头,“对,对。本宫是三品都事,你最好不要乱来。”
“为官不辨黑白,该杀。”
“纵容家眷作恶,祸害百姓,该杀。”
“做错事胡搅蛮缠,不知悔改,该杀。”
顿了顿,轻飘飘丢下一句。
“动了我的人,该杀。”
语毕,瘫软在地的人,剑起头落,血贱了一地,旁边挨着他的人,连着顾北舸自己也被溅了一身血。
所有人被他所为惊在当场,虽说这刘思平日作恶多端,可毕竟是朝廷命官,又是当朝国君宠臣,便是顾笙笙也没想过把人当街处决了。
千初最快反应过来,她也是第一次见这种血腥场景,她胆子小,千一白有时候救治到外伤严重的人都不敢让她见,胃里翻涌着恶心难受。
她不可怜被杀的人,也不担心他杀了人被国君责罚,她只担心顾北舸。
她快步走到顾北舸身侧,拿出帕子给他擦脸,他平日里极爱干净的一个人。
他由着千初给他擦干净脸上的血,反手握着她的手,一步步走到瘫软在地的张定乾父母身边。
张夫人还在嘴硬,“你....你杀人朝廷命官。”
张父比妻子看得懂局势,心里暗暗后悔,都怪妻子日常骄纵,养出这么个惹是生非的儿子来,立马匍匐在地,“大人饶命,绕过小的的,我日后,定当好好规劝束缚犬子。”
千初一只手被顾北舸握着,另一只手轻轻扯顾北舸袖子,她自责因着自己,已经闹出这么大的事来,不希望他在杀人。
顾北舸看着扯自己袖子的手,指着还被吊着的张定乾,对两人缓缓开口,“你有几个儿子?”
张父赶紧磕头颤抖回答,“就....就这一个,请大人高抬贵手。”
“我可以饶他一命”
张父内心大喜,赶紧磕头,又听那人修罗般的声音开口。
“不过我劝你,趁着还有机会,早点重新生一个。”
张父还不明他话中的意思,就见他头都未抬,随手掷出手中带血的剑,挂在墙上的儿子一声凄厉惨叫,抬眼见那剑正正插在自己儿子裆部,染出大片血色。
夫妻二人当下就吓晕了过去。
顾北舸才不管他们,牵着千初的手就要走,见顾笙笙张着嘴怔愣在那,不耐烦地出声喊她,“还不走。”
刘思带来一众士兵,这会缓过神来,围上来要拿人。
顾笙笙总算机灵了一回,“本公主在这里,你们要干什么。”
侍卫头领模样的人开口,“公主,他杀了刘大人,都城发生这样的恶性事件,属下应当抓了人,由国君按国法处置。”
顾笙笙赶紧,“滚,今天的事我会跟父皇解释,你们再挡本公主的路,连你们也不放过。”
顾北舸冷冷看着面前的人,“告诉你们国君,杀了刘思的人是我顾北舸,他要处置我,到西街宅子里来拿我。”
说完,带着千初和顾笙笙几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