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马车上,千初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顾北舸脸色很不好的看着面前的顾笙笙,对她的骄纵又厌烦了几分。
顾笙笙也不喜欢他,才不理会他的厌烦。
又想着自己确实连累了别人,悻悻地跟千初道歉,“不好意思啊,连累你了。”
千初看看两人,“没事了,你一个女孩子,少往那些偏僻巷子里走,就是有人有歹心,他也找不到机会。”
顾笙笙想着要不是千初,自己也没那么快得救,对她多了几分好感,嘿嘿笑道。
“我这不是想着抄近路嘛,我知道一个近道,穿过一个狗洞几步路就宫门口了,所以才走了那边。”
“堂堂公主钻狗洞,你还有脸说。”顾北舸头痛她怎么会被养成这样。
“公主怎么了?公主不是人?”
千初头大看着两人,急忙转移话题,“师兄杀了国君宠臣,不知道国君会怎么治罪他呢。”
顾笙笙拍拍胸脯,“放心吧,有本公主在呢,他不就是个臣子,还是个大坏蛋,在父皇心里能比得过我?本公主定会保你们无事的。”
她看了看顾北舸,见他依旧臭着张脸,指着他对千初道:“不过他下手也太狠了些,还是该让父皇给他些惩罚。”
“公主....”千初是有些担心的,偏她看顾北舸还是一副事不关己、无所谓的样子。
顾甫这边早早得了消息,这会带了些亲卫,早已等在顾北舸西街宅子里。
见到几人回来,放下担忧,转而一脸严肃呵斥。
“跪下。”
天子威严,众人齐齐下跪,连顾笙笙见自己父亲这样发怒,也腿一软,立马跪了下去。
她跪下认真行了个礼,口中甜腻叫着‘父皇’,挤出个委屈神色,跪趴着上前,抓着她父皇衣角撒娇。
酀王并不理会她,反而朝着站的笔挺的顾北舸,语气威严含怒,“顾北舸,天地君亲,哪个字寡人都当得起你一跪,你真当寡人不会治你罪。”
千初抬首担忧看他,顾笙笙也急忙站起身,上前挽着顾甫,“父皇,今天的事都怪儿臣。”
又指着千初,“那他师妹被我牵连,他一时气急也是人之常情嘛,你别怪他了,好歹是他师妹救了我。再说了他一个山里来的乡巴佬,他哪懂什么礼仪,父皇交给我,让我替父皇好好教训他就好。”
顾北舸被他一个乡巴佬和一番厚颜无耻的话气的斜她一眼。
“你呢?寡人让你起来了吗?堂堂公主,天天想着往外面跑,还甩开侍卫闹出这些事来。”
顾笙笙被骂的多了,也不恼,更听不进心里,只挽着他的手臂撒娇。
顾甫终于缓和了脸色,开口让众人起身。
顾北舸看着自己一身血污难受,看似恭敬开口, “我今日杀了国君宠臣,国君要如何定我的罪。”
顾甫此刻看他一眼都怒气上涌,偏他一身血污依旧芝兰玉树,如玉君子的模样,怎么就众目睽睽之下做出这般,冲到人家里去当众杀人的事。
不耐烦道,“罚你禁足一个月,在家抄一百遍《臣论》,这一月内把公主教导成知书达理的皇家贵女典范。”
次日
酀王在朝会发怒处置了几人。
“刘思胆大妄为,纵容家眷犯下累累恶行,这次更是敢胆大绑架当朝公主,寡人没诛灭他九族已经是仁慈,尔等还敢为他说话。”
“国君,刘思罪大恶极,可是也该由国法处置,总不能仍由他一个庶民任意处置,总该有些处罚,不然国法何在。”
众人附议。
“是呀,不处罚他难显我国国威。”
“必须处罚,不然我等臣子岂不是可随意被杀。”
顾甫怒极,被群臣一人一句烦的头疼,终于不耐烦高声斥责。
“寡人已做了处罚,何况谁说他是庶民,寡人今早已封他为一国之师,诸君再多言,便自请卸了官职回家养老去。”
这已经是极重的话,众人终是不敢再多言。
随着酀王圣旨颁下,顾北舸一跃成为天子重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众人议论纷纷,都说顾北舸短短几日就得了天子青睐,杀了当朝重臣,也只被象征性的禁足在家,还直接被赐官,就连最受宠的公主怕是国君也有意许配给他’,当真是炙手可热、圣宠正浓。
跟圣旨一起到的,还有愁眉不展的顾笙笙。
“国师大人,国君说了,今日起公主就住在国师府上,由国师教导。”
顾北舸不情不愿 “北舸一粗鄙乡巴佬,恐怕担不起教导公主的重任。”
顾笙笙听他这样说,就知道他还在记仇,嘴巴一撇,“刘公公,父皇是认真的啊?”
“公主,国君说了,什么时候规矩学好了,什么时候才准回宫。”
又转身含笑恭敬对顾北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