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让他不要再与姬发争执。
她这些敦敦嘱咐殷郊听在耳里,更觉刺心,说话难免带了几分怒气,只说姐姐只偏心崇应彪,怎得不见疼惜姬发一二。
灵绮见他这般,哪敢直说,只说姬发能言善辩,心胸豁达并不记仇,因而难免多嘱咐崇应彪几句,只盼他二人相处和睦,莫再生事。
太子略略气平些,嘴上仍自不忿
“他比我还大些!姐姐只管疼他!”
灵绮听他这话,自知已无大碍,不免笑道“我自然更疼殿下……”
殷郊又想起崇应彪惯会扮屈装乖,只学崇应彪眼睛一瞪,“姐姐还叫我殿下吗?”颇有些争风吃醋的意味。
灵绮见他神情娇俏可爱,心下暗叹,也觉好笑,口中只唤他郊儿,殷郊方才欢欢喜喜凑上去,两人又咬起耳朵,说些夫妇间的私话。
且说姬发回到军中,一人独坐于灯下,又是叹气,又是拭泪,鄂顺见他落寞,不由得上前拍拍他的肩膀,刚想出一句安慰的话就听到姬发道,“难道我就一点错处都没有吗?我都把他打成那样了。”
鄂顺腾的站起来扇了两下自己的嘴,只恨自己多管闲事,这样的还劝什么,压根没救了。
姬发却辗转难眠,思量今日惹得姐姐动怒,打定主意隔日便向姐姐请罪。
翌日灵绮正命贴身侍从去探望灵荆与崇应彪,不料姬发在廊下恰好听得她对崇应彪种种关怀言语,又记起她上次说无诏不得入见,心下只觉酸涩,终究忍不得,背着人站着落下几滴泪来。谁知那随从退下正撞上他拭泪,不由得大惊,倒引得灵绮忙命他近前问他何故如此,只恐谁人给他气受。
姬发含泪,“太子妃偏心,怎得只在乎崇应彪,姬发之情并不亚于他分毫。”
做情夫也就罢了,毕竟灵绮乃是殷郊之妻,可他怎甘心做情夫还排在崇应彪那禽兽后头。
“难道,我就比不得他吗?”
灵绮只觉头痛,不免扶额长叹,“我并无……”又觉无甚可辨,难免哄他些,“我待你跟他何尝两样?你既有鱼符,亦可时常出入寝殿,我日日见你,知你安好又何须派人去探望?”
姬发听得这话,一时只垂首倒也不言语,嘴仍撅起,显然不曾听进去。灵绮又道,“你我都知殿下待你亲厚,对应儿却不过尔尔,他本性情直率,粗犷惯了的,只嘴上不饶人,不似你懂事体贴,我如何能放心?不过着人多问两句,只怕又闹出什么是非,不料反倒惹你吃心,确是我的不是。”
姬发闻言这才略略开怀些,也止住了眼泪,灵绮又软言相劝,心中只是叹气。姬发看似乖顺体贴,实则与殷郊一样,认准之事旁人少有能劝动的。又恐他几人不和,灵绮不免费心从中周旋,只望各自保全。
因今岁祭祀等诸事繁多,因而秋猎竟推至十月,按例仍由大王猎得猛兽,再由太子领着众人围猎及晚间庆贺。灵绮既为太子妃,虽身怀六甲,又岂能不去。
因灵荆年幼,又乃太子妃亲弟,于是令他只在猎场内猎些侍从放出的野兔,野狍等物,并不随众人进山围猎。殷郊今岁来因不得闲,故难得如此开怀惬意,策马奔腾,好不潇洒。灵绮见他才下马便急着过来,不免替他正正衣冠,整理腰间的玉佩等物。
崇应彪在侧,见如此场景不由得神色暗淡几分,谁料灵绮亦觑见他神情落寞,又觉他清瘦几分难免心疼,只唤他进前,一一替他理过,倒惹得姬发一旁犹自不平,只顾及太子颜面,倒也不曾多言。
太子只作不知,顾念灵绮身重,便命鄂顺留下。鄂顺自姐姐死后,身份便颇为尴尬,也许上一个被称呼为太子妃的女子是他那可怜的姐姐,也许是素日又眼见崇应彪姬发二人为她附小作低,争风吃醋,四大伯侯之子中唯有他与灵绮最为生疏,至今仍执拗地唤她太子妃。
殷郊与鄂顺素日亦亲厚,多次言明私下不必如此生疏,奈何鄂顺执意如此,难免与灵绮不远不近,终不比旁人亲厚。
待他要推辞,姜文焕却笑道,“也该轮到你陪着嫂嫂了,我早觉得手痒难耐,再不让我上场只怕要挠破了。”众人闻得皆笑起来,灵绮只说“表弟如此技痒,我倒要看看今日你会猎到什么好彩头。”
殷郊已跨上马,多日不曾打猎,不免兴致勃勃“那就比比,表弟要是输了…”灵绮已接上“罚他给你们刷马。”
姜文焕只斜睨他夫妻一眼,“若是赢了呢?”
灵绮与他玩笑道,“既是殿下提议比一比,便罚太子殿下替你刷马吧。”
众人皆笑,殷郊亦笑,“姐姐倒舍得我劳累。”
不待灵绮作答,姜文焕姬发等人已连声喝好,她只说“殿下何尝会输呢?”
姜文焕只怪叫道,“你们夫妻二人倒不顾我这个表弟劳累了。”
一旁的崇应彪只觉酸倒一口牙,忙说“倘若我赢了,姐姐又如何呢?”
灵绮嗔他一眼,倒也说,“赢者得豹裘一件”这句话却也不是单单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