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势比人强,几个伯府的人也只能当他说的是真的。只是他们也不打算因为这种事放人,当前一人沉吟片刻,用犀利的眼神看向衍之:“阁下若要带他们走,我们修为不如您,自然阻止不了。”
“只是仆役是我伯府财产,都有身契压在府上。阁下把人带走容易,解决后续难。此事终归是伯府家事,这少年和他妹妹固然无有可怜之处,可他刚刚确实也杀了伯府管事。就这样把他带走,恐怕对胡管事也不公平。”
衍之没想和人讲公平。
他刚刚听到那少年父亲说话,也目睹了管事和护卫的嘴脸。见劝说无效,把手放在了腰间剑柄上。
他不会说,这少年是归元叛军的一员。经历过他这样的事,他不加入归元衍之才会看不起他。
他也不会说,他和归元在安平城内的组织搭上线,最开始就是通过这个孩子才开始联系的。
这孩子至今还是他和归元联系的线人之一,而且他年纪轻,城府不深又棱角未平,衍之从他那里了解到了许多安平缺满的生活情况。
这人他是必定要保的。
“我今日要带人走,你们能阻止我吗?”他问道,刷地抽出了腰间长剑。
金丹的灵剑锋锐强大,剑刃接触空气的时候发出了响亮的嗡鸣声。这剑陪着衍之在碧凰城战斗许多年,斩杀不知多少异魔,喋血无数,明亮如镜的剑面,在阳光下显露出了充满血煞之气的淡淡暗红色。
几名护卫脸色都变了。
他们只是几个筑基,真要拔刀对砍,加起来也不够衍之这个金丹对付。况且对方看样子真见过血,同阶内战斗力都强的很,更何况还是可怕的剑修,大宗门出身,背后站着仙尊。
“衍之阁下,您随侍仙尊左右,难道不能意识到您试图强抢的行为会堕了仙尊的威名吗?!”其中一名筑基修为,本家子侄的修士突然开窍,高声喊道。
“仙尊和气尊贵,怎会和这等下贱草民一般见识。”在众人的赞同中,他继续大声说道,“仙尊来大炎,必是有事要办。阁下不去仙尊身边侍奉配合,却来此地为一个小仆人和大炎家族交恶,强抢鲨人凶手,恐怕对于仙尊的声名不利吧!”
所以别抢人了,你也不想被知道吧?咱们就这样差不多得了。
衍之却很认真地想了一下,两位仙尊来大炎的目的,在大炎做的事,自己今天抢人能对仙尊造成的影响,以及仙尊得知此事后的态度……
他确信了,淡淡道:“不必担心,这种小事,应该不会妨碍到仙尊。”
他挥剑而来。
满院修士,无一是他一剑之敌。
他们的法宝断的断飞的飞,一个个面色惨白统统让了开来。若不是衍之剑法精准是实打实的金丹巅峰,就他平时在碧凰城砍异魔的劲头拿一半出来,今天在场诸位有一个算一个都得死。
助纣为虐的让开了。
衍之绕过那些表情复杂但并不阻拦的其他缺满修士和家丁奴仆,从屋顶落到院中,来到那少年面前。
少年抬头望着他,一脸不敢置信。
“多谢你为我引荐。”他对少年说,感谢对方在前不久出于信任介绍自己接触归元叛军的隐秘组织。
少年还在震惊,关于这人竟然是仙尊身边的……
仙尊,那可是仙尊!
看看忠勤伯府的这些管家旁系多么猖狂,贵人靠山身边,便是一条狗,也比绝大多数人来的高贵的多了。
更何况那靠山是一位仙尊,更何况是一位曾经的碧凰城第一剑。
怪不得他身为半妖兽却从不被迫害。怪不得他出门遮掩自己的耳朵却并无瑟缩担忧之情。他身后有那么大的一座山,谁会在乎这小小水沟中的风浪。
“请你救救我妹妹和父母弟弟!”他终于回过神来,大声祈求道,“我姐姐被他们害死,妹妹又被他们糟蹋。今日事一出,我全家必死无疑,求您至少保住我家人的性命,带他们脱了奴籍,去一个安全的地方——”
“出了今日的事,你们还想去安全的地方平安度日吗?”
一道声音从远处传来,打破了此地感人的氛围。
忠勤伯府的事情闹得太大,周围几个侯府伯府大官贵族家,纷纷派人过来。此刻这里外面被各个府邸中过来围观缺满造反的修士在周围的天空房顶围了一圈,衍之不用抬头便知道,对方是不打算让这几个叛徒走了。
也是,各个贵族府邸那么多的依靠卖身奴仆和缺满,并通过种种手段奴役控制他们。若平时无事发生还好,可若是今日这一家人造反成功,脱离了苦海……
那所有的奴仆和缺满的想法都会活动起来。
随便想一想就会知道,整个贵族阶层都不会同意。
发话的这位是个老者,有着金丹修为。但金丹和金丹很有区别,在修仙界混不下去,跑到灵气稀薄的大炎养老的老头金丹,和在碧凰城厮杀长大千锤百炼正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