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勤伯府(2 / 5)

壁屋被许多人玩弄的乌龟王八。

不能说,不能说,不说不承认,翠儿还是清白的。

更何况从没有奴仆被主家强迫的道理,不会有人相信翠儿的痛苦,人们只会编排她不知检点水性杨花。

妇人几乎想吐了,又听到那管事喝骂着踢打丈夫,几乎浑身瘫软在地。

“你家不是还有个小儿子吗?大儿子和二女儿走了,小的还在!”管事大骂道,“我告诉你们,若他想着自己一走万事大吉,让小弟给爹妈养老,可算是打错了算盘!”

“去把他家的老四带来,那小杂种若还敢不出来,我便打残他爹妈,再斩了他弟弟一条腿!”

那中年男子一直沉默忍耐,佝偻的后背好像一座单薄的肉山,看起来宽厚,实际却脆弱,内里只靠不坚固的嶙峋骨骼支撑着。

此刻,听到那管事这样说,他终于抬起了头来,脸上是忍无可忍的神情,僵硬得布满了青筋:“我儿叶儿伤了少爷,可表少爷欺辱我女儿翠儿在先!”

“我大姑娘青儿是水木灵根,叫大少爷看上去学仙法做了鼎炉,十几岁年纪好似老妪,年纪轻轻便去了。当时府中说我家青儿贡献很大,少爷答应青儿,脱了翠儿的奴籍,让翠儿代替她陪伴我们。。”

“翠儿已经脱了奴籍,是自由身,顾念着我和她妈妈才留在这里。谁知表少爷看上她……不顾翠儿是良民,竟把她强夺了去按了身契,非要翠儿跟他不可!”那汉子沉默寡言的脸上,无声落下泪来,“可怜我的青儿,死时才刚刚十九岁。翠儿豆蔻年华,便被表少爷和他的朋友们糟蹋。”

“我儿不过想带妹妹逃离苦海!她本是良民被逼为奴,叶儿想带她逃走,何错之有!”他大声喊道,旁边的妻子伏在地上,呜呜流泪,哭喊出声:“昨日翠儿已经投缳自尽,被她哥哥看见才救下来!我一家人都忠心耿耿,表少爷何苦非要逼死我女儿不可!”

他说的惨烈,周围的家丁和带来的其他相关人员也不是没有类似遭遇,此刻难免感同身受,面露同情愤慨,很多人压着这家人的手也不自觉的松了。

管事大为愤怒:“你儿子伤了表少爷,早已违反他修行缺满功法时候立下的永不伤害主人的誓言!此刻杀了他都是轻的,你竟敢还为此求情!你们这样也算是忠心耿耿吗?!”

他伸出手,便要招呼人来打残这对夫妇,再折腾那刚被拖来,年仅八岁的小儿。

这时,几个家丁正在探查的区域中,已经探查过的部分的水缸方向,突然发出一声巨响。

一名十五六岁模样的少年,从烟雾中好像炸雷一样冲出来,手中拿着铁锹,直直非向管事,向他头顶拍去:“动我家人,我杀了你!!!!”

“叶儿!”

院中所有人都在过来试图阻止他,管事在逃,只有他父亲,挺直了身体大喊:“别管我们,快带你妹妹走!!”

“哥哥快走!!”被家丁扯来扯去的弟弟也用童音哭喊道。

少年用铁锨给管事开了个瓢。

他的功法不知怎么,和其他的家丁的缺满功法很有些不同。滞涩的地方圆融如意,身法灵巧轻盈的难以捕捉,一瞬间几乎展示出超过缺满修士和仙门功法的强大灵动功力来。

凭借着这很有些不同的功法,少年绕过那些真心假意阻拦的家丁,结结实实一铁锨拍在了管事脑壳上。

他年纪尚轻,没有什么战斗经验,怒极气极之下,这一铁锨当真严严实实拍上了那管事的脑袋。这少年是个缺满,功法受限却也有练气实力,打起普通人如砍瓜切菜,只听啪的一声,那管事的头顶好似开了燃料铺,什么红红白白黄黄的都溅了出来。

人们惊呼出声,无论是沉默只能服从的家丁,围观的其他仆人,被看押的一大家子,还是旁边狐假虎威的狗腿,统统都被管家脑壳上绽开的鲜红花朵惊得呆了。

头都炸了,管家死定了。这……这小子,闹出人命来了啊!

所有人都在震惊,这少年倒是冷静。他一手提着铁锨,另一只手从腰间掏出一把菜刀,飞快过去给爹妈松绑,看样子是对于这逼死人的破家族下定决心撕破脸了。

他身后炸出的烟云已经散开,露出被藏在水缸旁边的少女来。这姑娘十三四岁年纪,消瘦憔悴双眼无神,浑身是伤,看到哥哥抢救自己出府带累家人的一系列发展,泪流满面满脸死意。

“儿子快走!”他的家人们催促道,此刻,远处已经有伯府中的其他强者发现问题,瞬息便到。

少年犹豫了一瞬间,此刻他也意识到了解救家人和妹妹一起逃离不可能了。他想救妹妹出去这魔窟没错,但撞上那畜生表少爷还打伤了他,以至于事情闹大牵连家人,也令他此刻拉起母亲的手有些激动地颤抖。

他们来的好快,他原以为能带父母和弟弟一起走,现在看来,恐怕很难。

但几个瞬间之后,他便确信,莫说父母弟弟,便是自己这个罪魁祸首和非逃不可的妹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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