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坂雷尼提出在God座剧场展开对决,以God座冬季票房和满开剧团的生死存亡做赌注。如果满开剧团赢,那么God座将一千万拱手奉上;如果God座赢,满开剧团就此解散。
众人沉默不语,古市左京倒是想起满开剧团是背了一千万债务的,神野夏老是打岔,弄得他都忘了。
现在怎么办呢?他揉揉眉心,有些头痛,一千万今年就得还上,监督已经失踪了,前三季度的票房挥霍无度,到今天几乎剩不下什么——大概神野夏自己还倒贴了不知道几个一千万进来。
小小一个满开剧团居然这么吃钱,他不合时宜地想。
“一千万有点少了。”神野夏从楼梯口探出一个脑袋,“你右手边墙上那副《布拉格往事》,是柯罗早年代表作品,成交价4610万,美元。”
她打了个哈欠,手撑着下巴:“你拿着的杯子,铃屋大师晚年作品,按套卖,你手上那个大约六十万。不过放心,这六十万是日元。”
神木坂脸色变了几变:“怎么可能,你在开什么玩笑,立花泉。”
“诶,一定要这么称呼我的话叫我立花就好,我不是立花泉哦。你是知道的吧,立花幸夫当年收养过一个女孩,没起名字又送养了,当年你应该见过我来着。”
神野夏趿拉着拖鞋走到冰箱前想填填肚子,一打开冰箱门:“哇塞,这月饼怎么还在这。”
“哈,立花幸夫的女儿,你说的这些有什么可信的,要是这些都是真品满开剧团会欠下千万债务吗?”神木坂强撑着嘴硬。
“我现在不管是生理上还是从法律上和立花幸夫都不够成父女关系,还说我是他的女儿,你就是想骂我吧。”神野夏不满地吸吸鼻子,“还是说,你一直在透过我,看当年的立花幸夫呢?”
“说起来我是不是该叫你叔叔?”神野夏坐到神木坂对面手捧着脸,浅色厚外套和毛绒绒的拖鞋将她拉回她正常的年纪,她本来就还在上大学。
如果当年发展美满,这本来应该是个逢年过节来找自己要红包的孩子。神木坂有些恍惚地想。
神野夏咧出虎牙:“雷尼叔叔?”
神木坂没有回答,神野夏也不气馁,她接着笑嘻嘻地输出:“你想比一场我能理解,发泄出来总比憋在心里要好,但是不可以在God剧场哦,那样先决条件也输太大了。你可以随便去外地找个剧场,费用我包。”
神木坂深吸一口气:“荒谬。”
然后他拿起外套,夺路而逃。
身后神野夏还是笑嘻嘻的:“雷尼叔叔下次有空来串门呀~”
短短几句话,威胁恐吓感情牌让步解决方案一应俱全,不怕雷尼叔叔不迷糊。
不过雷尼叔叔走了,视线可就全落到她身上了。
神野夏站起来,双手插兜掩饰尴尬,努力微笑着对从她出现起就一直看着她的众人说:“大家,上午好?”
下一秒,碓冰真澄冲过来用力抱着她,用力到他抓着自己的手腕,把骨骼捏得嘎吱作响。
他的头垂在神野夏肩膀上,少年人的哭声声嘶力竭。
这一刻胜过千言万语。
古市左京没有斥责她的失踪,而是也从背后抱着她,颤抖惶恐似惧怕她下一秒就会消失不见,向坂椋牵着她露出的衣袖哇哇大哭,琉璃川幸也别过头去擦泪水。
缀看着她笑,眼里泪光闪烁;希特隆把项链重新塞到她手里;茅崎至久违地想成年人也有鼻酸的时候;佐久间咲也努力捂着眼睛,哭得不成样子。
皇天马转过身哭还要一只手拉着她;三好一成拿出相机用照片验证此刻不是妄想;斑鸠三角试图把幸运三角挂在她手腕上。
兵头十座悄悄递给她一枚糖;摄津万里表面潇洒像早有预兆,实则眼睛通红;七尾太一哭得说不出话。
伏见臣端出做好的乌冬面,碗筷磕在桌面上,声音清脆。
这一刻,胜过千言万语。
半小时后,神野夏看着手机上神木坂发来的剧场地址发呆,长野县xx町xx剧场,这地址听起来有点耳熟。
为什么是长野?也太寸了。
七尾太一小声问她:“监督,那副画真的是真迹吗?”
神野夏:“怎么可能,没听过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吗。”
神野夏:“不过杯子是真的……严格来说只有一半是真的,,补上的是我网上买的仿品。”
“反正我是看不出来好几个已经摔碎了有什么区别,嗯。”神野夏点头。
冬组一见监督排练就开始紧张,神野夏啧了一会,抱来一大瓶龙吟和热水,一人分一杯。
演技立马好多了,就是喝着喝着演员倒下了。
古市左京忍无可忍敲她脑袋一下,神野夏捂着头:嘿,还是熟悉的配方。
古市左京和茅崎至和她一起商量神木坂发来的剧团对决,对决正是冬组千秋乐的时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