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阵平的同事有意让松田陪着他女朋友,但是女朋友自己不乐意,她看起来不太能打其实说一不二,几句话就把松田阵平撵回去工作。
松田阵平抓耳挠腮依依不舍,塞给她一把糖才跑开。
立花泉坐在警局长椅上,悄悄和泉田莇咬耳朵:“商量一下,你别把我认识警察的事情和别人说,我就不把你的秘密告诉左京。”
泉田莇嘴硬:“我哪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
立花泉“咦”了一声:“在我来之前,你和他们打架了吧,帽子沾到灰了。打架的理由是你口袋里的腮红刷对吧——你恋爱了?”
“什么啊!”泉田莇这个小古板听见恋爱俩字脸就爆红,“那个是……那个是……”
他的声音慢慢变小:“那个是我妈妈的。”
立花泉沉默了一下——泉田夫人很多年前就去世了。
立花泉小声:“抱歉。”
泉田莇也小声:“那说好了,你别告诉左京。”
立花泉愧疚感立马消失:“那不行,你得先答应我不乱说。”
泉田莇深吸一口气,红着脸和她碰拳头:“那,说好了。”
“我们俩这也算是,”立花泉感叹,“背着左京有秘密了。”
泉田莇抗拒:“你说的话都好奇怪啊。”
立花泉大笑,从包里摸出一个绒袋递给他:“腮红刷可以装在这里面。”
“你不好奇这个腮红刷吗?”
“说实话,有点好奇,但也还好。”立花泉摸摸泉田莇的头,“你可以说给我听,这也是我们秘密的一部分。”
腮红是提升气色的最佳道具,能短暂地把重病的人也变得气血充足,六年前泉田小百合把这柄腮红刷交给才八岁的莇,告诉他这支刷子有魔法,只要刷一下病痛就会一扫而空。
但最后,母亲还是从温热的、牵着他走路的手变成沉默的小盒子、别人嘴里陌生的符号和中庭经年不打理的丛生杂草。
那柄刷子是温柔的谎言,是他梦想最初的种子,他开始到处寻找化妆的方法,沉迷让人通过化妆变得完全不一样,作为一个男孩这些举动简直是异类,父亲怒不可遏,数次销毁他的化妆品。
他九岁的时候认识左京和椹田一朗,前者很早就是银泉会的打手,一直没有引起过会长的注意,后者倒是以来就抓人眼球,带着会长抓到了背叛银泉会的左京。
左京原本的家庭确实不好,他为金钱铤而走险已经不是第一次,尽管如今他已经完全看不出来曾是这样一个亡命徒。
亡命徒打动了会长,那时莇还需要人照顾,会长抽不出身,便把儿子托付给左京,一朗偶尔也来照顾他。
于是这一次,他把化妆品藏在了左京那里。
后来大同小异。
左京曾经像他的哥哥或者另一个父亲,从那以后,不再是了。
他性格中也有冲动固执偏激的部分,所以憎恨左京也不奇怪。他甚至会想为什么左京从天而降一个立花泉能实现他当年的愿望,他却要被撵出家门。
立花泉往他嘴里塞了一块巧克力:“其实我也能实现你的愿望。”
“唔,”泉田莇挣扎一下,还是把那块甜的要命的巧克力咽下去,“你哪来的巧克力?”
“刚刚那个卷毛的警察哥哥给的。”立花泉笑眯眯,“Lindt软心牛奶味,味道怎么样?”
“他是你男朋友吗?”泉田莇揉揉自己的脸。
“不是哦。”立花泉自己也拆开一枚巧克力,糖纸沙沙作响,“我对他说过太多假话,即使他爱我也是爱虚假的我,藉由虚假的形象来满足自己的欲望,那太卑鄙了,我受到的教育不允许我做出这种事。”
泉田莇一愣:“诶?你对警察说谎?那……”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用问了,左京也一样,他想遇见的人,从头到尾就不是我。”立花泉捏着那枚巧克力球,捏出两个凹坑,“你也是。”
她想了想,又把这枚巧克力球塞到莇嘴里:“有左京那种大人,也就有我这种大人,没必要了解我。”
“说起来,莇听过阿拉丁神灯的故事吗?”
“这种故事肯定都听过吧!”莇含着巧克力,含混地说。
“就当我是一次限定的神灯好了,我无所不能,什么愿望都能满足。”立花泉举起第三枚巧克力,在莇眼前晃来晃去,“要向我许愿吗?莇酱。”
莇酱一把捂住嘴巴:“我不吃了!牙要掉了!”
“什么?”
是古市左京的声音,他接到警方电话,来接一大一小两个不让人省心的缺德崽子。
立花泉跳起来,把第三个巧克力球塞到左京嘴里,然后拍拍屁股就往外走:“走啦走啦!我要饿死了!”
古市左京被她磕得差点牙掉下来,好在巧克力是软心的。他一手拎着东西,一手推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