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成与反养成(2 / 7)

他们吃饭的时候简直闪闪发光,真澄、茅崎至、希特隆、萩原研二各有各的俊秀,咲也元气可爱,皆木缀乍一看最不起眼,但五官也端正干净又耐看,这一桌从画风来讲就和其他人有壁似的。

于是从点菜开始不停地被搭讪,茅崎至应付得风度完美,非常“成年人”;希特隆眼睛一眨开始装傻:“不好意思我听不懂日语捏”;真澄最不耐烦,没两句就开始“我已经有未婚妻了。”

萩原研二有点吃惊:“真澄君还是高中生吧?这么早就有未婚妻了吗?”

“是监督,”真澄肯定地说,“我对监督一见钟情,监督以后一定会答应我的求婚。”

“……但是,”萩原研二慢吞吞地说,“监督她没有喜欢的人吗?或许有别的人……”

“无所谓。”真澄撕开饮料的拉环,“监督还没有结婚,我可以公平竞争。”

“这样。”萩原研二笑着眨了眨眼睛,“真澄君很勇敢啊。”

真澄的眼睛里映着一跳一跳的炉火:“为了监督,我什么都可以做,我要永远追随监督。”

“又来了。”皆木缀吐槽道,“真澄的痴汉发言。”

希特隆笑着,貌似无意地瞟了萩原研二两眼。

深夜一点,立花泉房间的隔壁,萩原研二猛然惊醒。

胸膛里好像有一团抓心挠肝的火,不断有警告声随着骨传导钻进他耳朵里,他知道这是亚特兰蒂斯的警告,那个装在他第四节肋骨上的终端,超过八小时离开亚特兰蒂斯无人授权就会不停地催促他。

要命,这个东西几年没响,他都忘了。

不过原本也是因为他常驻亚特兰蒂斯,并且并不属于机动组,很少有长时间外出——现在怎么办?这东西吵得他没法开车,现在这个时间也不见得还有公共交通。

他起身吞了一大杯水,披着外套走到立花泉的房门前,像立花泉曾经做过的动作一样,把老化的锁芯往上一顶,然后轻轻松松地拧开了房门。

进入房间后他转身把房门关上,轻轻把立花泉摇醒:“醒一醒……我身上的终端……”

立花泉恍恍惚惚地睁开眼睛,口齿不清地说:“我也不知道我还有没有权限。”

“先试一试。”

立花泉打着哈欠用一只手稍微支撑起身体,从床头柜里摸出手机:“好久没激活了……你靠我近一点,太远了感应不到。”

萩原研二闻言,只好将上半身撑在立花泉的床上,过了好一会才听见终端于一声长响后停止了警报。

“你又干什么了?”立花泉清醒了一点,她表情复杂地看着萩原研二,“这个终端不是早几年就作废了吗?”

萩原研二抿着嘴,不敢看她。

“让我猜一猜,”立花泉忽的笑了笑,一把把萩原研二扯着衣领掼到床上,“应该就是最近,你见到了诸伏景光,并且想把亚特兰蒂斯的秘密告诉他,结果森中是有意钓鱼,你被他当场抓住。”

“……是。”

他们俩现在的姿势暧昧得要死,立花泉腰部以下不能施力,因此她几乎是趴在萩原研二身上,但双手紧紧掐着萩原研二的脖颈,恨不得把他掐死。

她眼睛里红血丝涨得厉害:“亚特兰蒂斯没有亏欠过你们。”

萩原研二不敢挣扎,怕引来别人也怕刺激得立花泉更发疯,只能小力地抓着立花泉的手。

直到立花泉忽然撤去力气——她的腿伤有心因性的部分,情绪起伏越大越是痛苦不堪,现在双腿已经疼得像是被塞进绞肉机里缓慢又无法逃离地绞烂了。

她额头上疼出的汗一滴滴往下砸,狼狈地伸手去够自己的伤疤,被萩原研二一把按住手:“你这里有药油吗?”

立花泉咬牙切齿地说:“没有。”

萩原研二翻身下床,在立花泉的桌前随便拿了一瓶护肤油,倒在掌心搓热,然后回来憋着一口气把立花泉的睡裙往上撩:“对不起。”

从掌心接触到立花泉大腿上那块比成年男性手掌还大的伤疤时开始,立花泉一口咬在他侧颈。

那里鲜活跳动,是颈动脉。

萩原研二当初是被椹田一朗抢回来的——椹田一朗也不想,这些年来他好不容易在森中要命的鞭挞下考上警校进入爆处组,眼看着做完这个任务就要升职加薪,被提拔进入公安和降谷零同期训练,最后进入黑衣组织成为“反舌鸟”。

算盘打得很好,但顶不住老天爷邪魅一笑。那个排爆任务不知道怎么就出了差错,椹田一朗被炸得差点偏瘫,原本只是来观摩的入江红子和立花泉火急火燎地善后,把人从废墟里拖出来的时候被萩原研二逮了个正着。

立花泉眼一闭心一横,给萩原研二来了一下,让他和椹田一朗一起住进了加护病房。

后来治疗的时候森中明青把亚特兰蒂斯所有能用上的科研成果全用上了,椹田一朗打了几打强心剂吊命,人救回来了,后遗症也落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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