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妈都不和她说日语。
所以最后两人沟通靠的其实是翻译软件,感谢现代科技发展。
科技发展到大平狮音的妹妹昨天还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一夜过去后立马高一,并且他也才刚刚高二。
大平家离白鸟泽并不远,路上清濑一去咖啡店买了杯冰美式,付账的时候才想起来没有去兑换货币,口袋里都是欧元,银行卡也不是国内卡。
是大平狮音帮她付的款,还顺带给她买了个肉松面包。
来到学校,班主任和老师倒是早做准备,书、校服和坐位都已经准备好,班主任和她没有沟通问题,他乐呵呵地把清濑一领进教室,就像领着一个招财的吉祥物。
清濑一坐到位置上,拆开校服看了一眼……白西三件套和紫色格裙,中规中矩,没什么意思,尺码还小了。
同桌是个清秀美少年,不爱说话又有学神气质,显得还挺高岭之花,叫白布贤二郎。
班主任的安排煞费苦心,估计这是全班唯一一个英语水平能和她沟通的人。
她趴在桌上,两眼一翻开始睡觉。
直接睡到大中午大平狮音来找妹妹,试图带妹妹去食堂吃饭。
便当,没有那种东西,以前只有两个老爷们的家里怎么可能会有便当。
清濑一困得脚步虚浮,大平狮音不得已架着她走了一段。
路过的学生窃窃私语。
他突然问妹妹:“你能听懂他们在说什么吗?”
清濑一眼睛不睁:“大概在说我们俩长得五大洲七大洋,是什么奇幻关系,我猜。”
“……我的爷爷是非洲人。”
妹妹礼尚往来:“我生父是意大利人。”
他又问:“你连日语都不会,为什么要来日本读书?”
“因为我那个远在意大利的亲爹,”清濑一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死了。”
“对不起……”
“没事,早就死了。”清濑一扭扭脖子,站直,“我妈都嫁你爸了。”
“你叫什么名字?”大平狮音生硬地转开话题——他在此之前一直含混地叫她妹妹,大概想问这个问题很久了,之前不问是怕显得生疏让人多想,打算自己上午问那个正在度蜜月的爹,结果对方没回他信息。
清濑一:“Ines De Corleone.”
太平狮音:“什么?”
妹妹想了想:“清濑一。”
随便取的,也是随口一提,她自己还没有把信息转换过来。
大平狮音大概原来想夸一句名字好听客套客套,这会被这个“一”打得措手不及,干巴巴地说很适合你。
大平这个哥哥做得很称职,食堂流程他手把手教妹妹走了一遍,还带她去和他的朋友们一起吃饭、互相认识。他的朋友大部分都是白鸟泽男子排球部二年级成员,其中就有牛岛若利。
清濑一一开始对他其实没有印象,因为她太困了,困到吃一半找个地方吐,因为机械动作太急呛到气管。
吐完坐回餐桌,又差点一脑袋砸进餐盘里。
大平狮音看不下去,悄悄把妹妹带去了排球部休息室——谢天谢地这里昨天才大扫除,包括床上用品在内的一切以旧换新,所以没什么特别的味道。
红头发的那个问太平狮音你不觉得这很像什么galgame吗?太平狮音拒绝他的通话邀请,并把其他人也赶出了休息室。
所以清濑一睡得天昏地暗。
暗到鹫匠教练来拿东西,一开灯发现和尚庙里多出个妹妹,妹妹还躺在床上。
他的愤怒震耳欲聋:“你们!谁把女朋友带到休息室来的!”
清濑一挥挥手:“小点声。”
认识第一天,让大平狮音为我加练三百次发球。
——
白布贤二郎今天比平时稍晚一些来到排球馆,因为他的同桌不见了,一下午没来上课。
今天刚来的新同桌,混血儿,有一张得天独厚的脸。
不管什么审美,是很难说那张脸不漂亮的,毕竟混血在生物学上就有杂交优势,客观来讲,南欧和东亚的优势她一人占了个遍。
高鼻深目,绿眼睛黑头发。
第一印象拉到完美。
然后——然后就发现这个同桌连和人沟通都有困难。
在这种情况下,好看一点用都没有,当然有大胆的同学围在坐位旁在问她的名字,同桌睁大眼睛认真地回望过去,看得人满脸通红,然后什么也不说。
这时候白布贤二郎就知道,她一个字都没听懂。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有人就好笨蛋美人这一口,但不包括贤二郎。
看来这个新同桌,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草包,他这样想。
草包几乎在他坐位左边睡了一上午,腿偶尔会碰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