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刚一落到甲板上就被一大群人包围了。
站在最前面的神乐和新八紧张地打量着我们,显然是被我们身上的血迹吓得不轻。
我收起刀,连忙安抚两个孩子,表示我们都只是受了点轻伤、大部分的血都不是我们自己的,一边说着,我一边暗中杵了银时两下,让他赶紧开口出面解释两下。
银时从落下来开始似乎就一直在想些什么,被我戳了回过神后,才对上了新八担忧的目光。他打起精神,摆出一如既往浑不在意的样子,挥了挥手,表示自己可不会大意受伤。
新八和神乐这才勉强松了口气,叽叽喳喳地开始抢着说起自己刚才做的事情来。
不过。
我瞥了银时一眼,发现虽然他确实是在和新八他们两个对话,但在不太明显的地方,他似乎还没有完全回过神。
我想了想,又看向旁边正被部下簇拥着关心却突然说要去看望伤员的假发。
藏得是比银时更深,但实际跟银时比起来多半也半差不离。
真是,一模一样。
那边的那个我倒是信任他的调节能力,但这边的这个我就不太能放得下心了。
我不动神色地与藏在人群中的横山对视了一眼。
横山点了点头,熟稔的潜伏技巧让他从人群中轻易地潜藏离开。
我收回眼神,没去管身边那个不靠谱的大人,先看向了面前一直在关心我们的两个小孩。
“都光说我们了,那你们呢?你们刚才没受伤吧?”一边问,我一边上下仔细打量,想确定他们身上有没有什么明显的外伤。
新八温和地摇了摇头。
“我没受什么伤,刚才一直有桂先生的同伴在旁边帮我。神乐酱呢?”
神乐骄傲地转了转伞:“小瞧谁呢眼镜,我才没那么容易受伤啦!”
“啊。”她刚反应过来似地,突然摸了摸肚子,憋了下嘴,“不过就是运动量太大了,我好像有点饿了……”
我失笑了一下。
“这倒是件好事。正好,这艘船上也有食堂哦。神乐酱如果饿了的话,可以先过去吃点东西的。你看,就在那边。”我向她指了一下附近一处并不起眼的船舱,不少人正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神乐有些心动的样子,但又很快回过神,犹豫地看了看我们。
“我、可是葵酱你的伤——”
“嘛,走吧走吧,神乐酱。”新八突然走过来,带了下神乐,“正好打了这么久的架,我也有些饿了呢,我们一起去吧。”
神乐走了几步,慢了半拍才后知后觉地回头看了我一眼。
我对她眨了下眼,示意旁边那个还在装模作样的卷毛。
神乐又仔细看了看银时,恍然大悟似地反应了过来后,不再犹豫,转而主动拉着新八,迈着大步兴奋地就往旁边冲了过去。
我笑着挥了挥手,看他们重新精神地吵闹着跑远了才放下。
这么一番动静下来,某人总算是勉为其难地回过了神。
像是还没意识到自己的心事已经露馅了一样,他还奇怪地问:“嗯?我们不跟着一起去吗?”
“因为现在比起食堂,还有别的地方更适合你去。”
我一把拽过他的手腕,“走吧,先把伤包扎一下再说。”
*
银时在和红樱的对战中体力消耗得很厉害,这导致虽然面对春雨部队时我们三个都在场,以他的本事,还是一时不差受了一点轻伤,从外表看多少也称得上狼狈。
远离人群后,他藏得并不严实的沉默便显露了出来。一路上都没说话,被我拉着就顺从地跟着我一起走进了船舱。
这里有不少空置的医疗室,我随手拉开了附近的一间,进门后便放开了他的手,只自顾自走过去坐下,翻出了医疗包打开。
他站在门口,打量着这间屋子。
“你身上也有不少伤吧,不处理一下?”我看了他一眼。
他顿了一下,收回眼神,揣起手走了进来。
“这算什么伤,放着不管估计下一章就好了。”胡言乱语地说着,他随手拿过我手里的绷带和碘酒,看到我的肩膀后才皱了皱眉,“倒是你,怎么被砍出这种伤口还能像个没事人一样活动的?”
我瞥了眼他眼底的神色,放开手,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我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又没伤到动脉,现在都已经止血了。”
他翻了个白眼,毫不客气地直接用剪刀剪开了我肩膀附近已经被血液黏住的衣料,对又开始流血的伤口,熟练地用绷带沾着碘酒,一点一点清理起来。
已经麻木的肩膀重新传来连绵不绝的刺痛,我微微侧过头,看着他专注的侧脸。
他抿着嘴,不说话。
我看着看着,又一次移开了视线。
房间外时不时传来人员走动和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