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我知道你是在装可怜。别说假咳,这会儿就是真咳也没用!”
宋莲听到这话,算是想装羸弱多病也装不下去。
嘿嘿一笑后,只可怜巴巴的盯着自个二姐不说话。
宋兰被看的哭笑不得,伸指点了点宋莲的额头,叹道: “说说吧,你那封让娘和我都跟着犯嘀咕,提心吊胆的求救信。到底又是惹了什么祸,非要先请我这救兵来帮忙?”
宋莲立刻就坡下驴,半点儿都不耽误的开口。
“就知道二姐和娘对我最好了。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宋兰边伸手点掉了宋莲的开场白,边顺嘴就揭了他的老底儿。
“得了吧,最宠着你的可轮不上娘和我,该是大哥才对。这次大哥才回来多久?你就把人惹翻了,还要来搬娘和我来做救兵。这还能是小事儿了?”
“要是按我说的,你也别想那些馊主意了,好好跟大哥认个错……”
宋莲被挤兑的直咧嘴,可比起恼羞成怒或羞愧,她却只觉得安心和暖心。
还好还好,眼下可没人偷摸拐走她二姐。更不会有人为了什么家族的面子名誉,不声不响就将二姐彻底弄没了人影!
但隐患还在,哪怕把人暂时弄到自个眼皮底下,甚至布下眼线耳目,宋莲仍觉得难以安心。
所以,虽快乐的二姐数落着,但她也没忘拉着宋兰快步返回自个的赤雪斋。
屏退左右,又命小桃把守门户后,宋莲还是将人带入内里卧房,这才正式开口。
“二姐,我这儿还真有个事儿,但不是我自己的事儿。你,我是说,咳……”
宋兰也是远近闻名的好性,各色才艺更是出挑。如今是一家有女百家求,更是宋父宋母除大儿子之外唯一的骄傲与欣慰。
但就是这般的好性儿,也在遇到自家这个小祖宗时,都要被逼的“现出原形”来。
尤其是在此刻这般,听着如此吞吞吐吐的语声。先甭管有没有可说倒的事儿,宋兰直觉这次的事儿大发了。
“停!”
她后背一瞬冒了一层冷汗,几乎是磨着后槽牙低叫了一声。
“别吓我了,你就直接说事儿。”
宋莲原本正头疼要怎么婉转不伤自家二姐颜面,还能把事情说清问清。
听到这话的一刹那,她都不知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
“咳,那我就直说了?”
宋兰以破釜沉舟般的勇气狠狠一点头,却见自家三妹不但不愁不怕,反倒大大松了一口气?
紧接着,就听人十分爽利的开了口。
“咳,那我就说了。那个,眼下这屋里也没有旁的人,咱们姐妹就当说私房话了。二姐你也别太害羞了,跟我说句实话。你和府里的侍卫,呃……”
私相授受这种话实在太重,且也是无凭无据的。互有情意这话,又像是她家二姐不检点似的。
宋莲左右为难,再三斟酌后,才挑了另一种更循序渐进,妥帖的问法。
“你出门时,是不是常一个固定的侍卫随行?”
宋兰一时没从之前的困惑与违和感中抽离,本能的有什么就答什么。
“是啊。不相熟的若中途有事相商,不好开口不说,摸不准对方脾气还会闹误会。若再让路人看了笑话,更甚者传出恶名,岂不是还要拖累家里和大哥?”
“我记得你平日老实按规矩出门,不也都是李叔和那个最壮的侍卫陪着的。”
宋兰说着说着,突出掩口笑道:“是了,你那不是自己特意挑熟人陪,而是爹娘和大哥指定,不得不让人跟的。”
调笑完妹妹,她才想起问。
“不过,你问这个干嘛?难道是得罪了哪个侍卫?”
宋兰本随口乱猜,突然一梗后脸色都变了。
“嘶,不会是你偷偷出门学了纨绔做派,指使哪个家丁护卫打死人了?!”
宋莲见状再不敢多绕圈子,矢口否认后直接一针见血道:“怎么会!二姐你别瞎猜!我就是想问问,你和常跟你出门的侍卫有没有情投意合!”
眼见宋兰被问愣了,她只当自己是一言中的了。
一颗心直往下沉的同时,却也暗中给自己鼓足了劲儿——要赶快速战速决的解决问题。
因此,也不再多给宋兰反应时间,迅速又炮仗般追问起来。
“那二姐可曾和别人说过此事?如今都有谁知道内情?那混小子到底怎么跟二姐你说的?”
“天杀的混账,竟敢这么近水楼台先得月?他是伸手就摘月亮了,可也不多想想若月亮就这么落下天际且留下影子,日后又该怎么过活!”
宋莲是越说越气,只恨不得将那曾害了她二姐的登徒子揪到面前暴揍一顿。
她竹筒倒豆子似的噼里啪啦说了一堆,宋兰才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