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想念雪公子熬得雪莲粥的,进了前山就难喝到了。”封雪取下面纱,无比享受的喝了口粥。
雪公子看着她下颚处,浅淡的一条红痕,本想跟她斗几句嘴,却止了话头,“你能惦记的难道只有这里的莲花粥啊,脸上的伤还未好全,平日还要多注意。”
封雪笑着道:“放心吧,这不是有面纱嘛,再说了这八年来我日日喝着雪莲,用着你们这里的膏药,早就好多了,你反倒比我还介意。”
女孩子家怎么会不在意自己的容貌,雪公子把食盒里的饭菜都拿出来,“你既然要走,可别忘了去找雪重子。”
“怎么会?”封雪怎么可能忘了雪重子,“我……”
“不准再捏他的脸了,他是长辈。”雪公子严肃道。
“可是他变小以后,真的好可爱嘛,肉嘟嘟,要是我有肯定就捏自己的了。”封雪喝了口粥,“长辈也得有长辈样子啊。”
宫鸿羽将宫令商的事情给三位长老说了,他们同意后,封雪很快就被安排进前山。
成为前山唯一一个活着能见到的红玉侍卫,女侍卫。
为此,还专门做了好几套新的侍卫服,黑甲红裙,金玉镶冠,长发高束,墨色及腰,青纱拂面,倒是又几分神秘,谁能想到她现在就是商宫失踪的二小姐呢。
封雪早早到了徵宫,却不见宫远徵。
下人们说宫远徵去角宫了。
封雪便等在院子里,知道月上枝头,宫远徵才从外面回来。
“在下雪莲殇,拜见徵公子。”封雪抱着刀,对宫远徵行侍卫的跪礼。
“你就是执刃送给我的红玉侍卫?”宫远徵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竟然是个女子。”
封雪忍不住在心里吐槽,真的是当面见着了,才知道宫远徵这个阴阳怪气的样子有多让人不舒服,在这里帅哥见多了,他这张帅气的脸都不能拯救他的坏脾气,“是。”
“起来吧。”宫远徵弯着嘴角,笑得天真纯良,可是眼底却是一片冰冷与算计,“宫子羽只配了个绿玉侍卫,如今竟给我了一个红玉侍卫,莫不是还再打着初云重莲的主意吧。”
封雪不解的看他,突然想起来,这会儿好像离宫唤羽和宫尚角通过三狱试炼没多久,执刃和长老们觉得宫唤羽更适合做执刃的继承人,还让宫远徵把好不容易培育好的初云重莲给了宫唤羽,他现在正对羽宫有意见呢。
“徵公子误会了,莲殇现在是徵公子的侍卫。”封雪觉得这样的解释有些苍白,又道:“其实我认为执刃做出的这个决定不妥,初云重莲是徵公子的东西,它的用处,只有您有资格处置,更何况角公子才是真正通过三狱试炼的人,这少主的位置理应由角公子来做。”
宫远徵微微睁大眼睛,他竟然没想到有人,有侍卫敢如此说,“你说真的?”
“当然。”封雪说的自然是真的,宫唤羽那个最后的大boss,为了复仇,置整个宫门于险地,谋害了养他长大的执刃,简直就是畜生,在宫唤羽和宫尚角之间,她肯定果断的选择面冷心热,武力值又高,又有脑子的宫尚角了。
宫远徵此时才觉得这个红玉侍卫有趣了些,“伸手。”
封雪张开手掌,掌心被放了个黑色的甲虫,不知道是什么品种,她觉得这个场面有些熟悉,不是吧,他不会是要对她测谎吧。
果然,宫远徵邪魅一笑,“这个虫子能辨人心,你若是说谎,它便会扎进你的血肉。”
封雪愣了一瞬,忙一脸惊恐,“真的吗?我好怕怕啊。”她的胳膊甚至都在颤抖,“徵公子,莲殇说的都是真的,绝无半句虚言。”
宫远徵把她手里还动着腿腿的虫子拿走,翻了个白眼,“演得也太假了。”
封雪尴尬的笑笑,跟在宫远徵身后,“那个,徵公子啊,那我下次演真点?”
宫远徵进屋后,嘭一声把门关上。
封雪吃了个闭门羹。
宫远徵腹议道:这红玉侍卫竟是这样的,看来也是徒有其表吧,执刃竟然找了个人来监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