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雪抱着刀,站在门外,看着清冷的夜色,原来这就是给别人守夜的感觉,倒是挺……瞌睡的。
封雪打了一连串哈欠,金繁是怎么忍着不睡觉的,改日得去好好请教一下。
“起来啦!”
封雪猛地被惊醒,“怎么了?”
“雪侍卫,徵公子都去药房了,你还不赶紧跟上。”
封雪忙站起来,擦了擦嘴,没留口水,“谢谢啊,早上睡得有些沉。”心里却道:那个死小子,竟然都不叫她。
封雪跳上廊台,直接从院内,眨眼飞到徵宫围墙上,不见了踪影,快似疾风。
院内的侍婢惊得手里的扫把都掉在了地上,看来这红玉侍卫确实是厉害啊。
宫远徵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雪莲殇也是惊了一跳,却撑着没被看出来,“雪侍卫醒了?”
封雪拍了拍肩头的粉末,笑道:“也多谢徵公子的安神香粉,让莲殇睡了个好觉,只是莲殇也吃着徵公子调配的百草萃,有些毒徵公子便不用再试了。”
宫远徵冷哼一声,越过她走了过去。
封雪跟在他身后,她看了两遍电视剧,还怕治不了他。
封雪跟在宫远徵身边一个多月,发现他的生活真的很无聊,每日就是在徵宫和药房,两点一线的来回奔波。
听徵宫的奴婢说,只要宫尚角不在,宫远徵的生活便是这样,枯燥乏味,除了制毒炼药,就是制作暗器,几乎没有什么别的事情能够打动他。
而且,看电视时,她只见过宫远徵为云为衫的试毒的那一次,而且宫远徵的感受根本没有放出来,她虽然知道这样做会很难受,但并没有太深的触动,因为连月公子都会用药人的,但是宫远徵好像更喜欢把自己当药人,他像是没有正常的情感。
房间里传来钝物落地的声音,封雪第一时间推窗而入,就看到宫远徵嘴角流血,上身未着一物,腹前青紫一块,身体艰难的支撑在书桌前,砚台翻在地上,墨汁洒了一地。
桌案上写着这毒药的功效,封雪不想看这毒药有什么折磨人的功能。
宫远徵怒斥道:“你出去!”
封雪找了件外衫披在他身上,“看一眼怎么了,我比你尚角哥哥还大几个月呢,叫我一声姐姐也不为过,小小年纪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
封雪不由分说,把无法反抗的宫远徵扶着,按到床边,自己把地上的都收拾干净,别看他人小,学得跟他哥哥一样,龟毛的很,“你不准动,你说我写,要配什么药,这里的药材没有我不认识的,在你眼皮子地下,我能耍什么花招,你若是再不听话,我现在就给你喂百草萃,让你前功尽弃。”
宫远徵紧紧抿着唇,别过头,“服用一刻钟后身上出现青紫斑块,腹中灼热难忍,毒血上涌……”
封雪写完,“怎么配解药?”
宫远徵不说话。
封雪没了好脾气,“赶紧说啊,你已经吃了有半个时辰了,解药就算立时奏效,之前出现的伤害也是不可逆的。”看他还无动于衷,“大哥,你倒是快说啊!”
宫远徵定定的看着她,“你相信我能配出解药?”
封雪无语,“整个徵宫都能相信你能配出解药啊。”他再说什么傻话。
宫远徵墨鸦般的睫羽微阖,不是的,徵宫上下并不是这样的,没有人刚开始便愿意相信他,第一次是碰巧,第二次是撞运,第三次是不过是用了功的结果。
“喂!”不可能啊,这个毒药配料简单,以宫远徵的本事,不可能配不出来的。
她看着药材库里顶天立地的药柜,药株分门别类,整理严谨,但她匆匆看过去,只觉得眼花缭乱。
宫远徵现在这个毒药的解药该怎么配来着,那个月公子还告诉她个口诀来着,她怎么没记住呢,封雪到他身边偷偷说:“徵公子,其实你不会也没关系的,我认识个人,我偷偷去问他,让他把方子告诉我回来给你配可好?别人不会发现的?”
宫远徵想笑,可少年的倔强却又不愿被她看到,倨傲道:“我会,扶我过去。”
宫远徵走进,发现有几个药柜被她动过,“谁教的你药理,优柔寡断,故步自封。”
封雪偏头翻了个白眼,后山月宫大名鼎鼎的月公子得了他这么八字评价,估计他那个温吞随和的性子,估计也不会计较,但她不行,“是我没往药理这方面下功夫,教我药理的师傅,可不是你嘴里简单的八个字可以概括的。”
宫远徵冷哼一声,眼底透出与年纪不符的深沉,“你出去。”
封雪莫名其妙的,刚才不是好好的,这人怎么阴晴不定的,但她没立刻出去,她的没心没肺估计是遗传的,“你把配好的药喝了,我立刻就出去。”反正他也打不过她。
宫远徵抬眸对上看着青色面纱上黑白分明的眸子,下意识的避开,沉默的继续配药。
封雪倒是大喇喇的盯着人家看,直到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