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理着它的羽毛。它尚有一丝气息,肚子一起一伏,可怜兮兮的。
心字问道:“城主,它不会有什么事吧?”
夜晏齐夹菜道:“当然不会,我没下重手,我还要问它话呢。”
正说着,心字突然感到膝头一沉,小灰雀不知什么时候化作一位少年的模样,正枕在她的膝盖上。
心字吓得大叫一声,突然起身后撤,筷子都落在了地上,众人全向她看去。
少年倒地,夜晏齐抬眸:“它醒了?”
少年惨白的面容上带着淡淡的斑点,双颊凹陷,身形消瘦,身着缟羽色布衣,手臂上还有许多道血痕。他睁眼的第一件事就是变回灰雀向外飞,不料刚飞出大门就被人甩了回来!
马绾竹将龙骨鞭收回腰间道:“什么东西敢往本小姐的脸上扑!”
马绾竹看到若愔时,嗓音降了一些:“堂主,城主,你们都在啊?”
若愔给她加了一把椅子:“幸好你把他丢回来了,再抓可就难了。你刚才去哪儿了?”
马绾竹微笑道:“当然是去看你跳舞了。”
夜晏齐从伙计手里接过绳索,把他绑在了柱子上。夜晏齐半蹲问道:“你叫什么名字?谁派你来的?”
少年却白了一眼夜晏齐,把头扭向一边。
夜晏齐没了办法,若愔对心字耳语几句,心字点了点头。
只见心字变回蛇身爬到餐桌上,正好面对着少年。若愔将盛着烧鸡的盘子摆在心字面前,故意提高嗓音道:“小孩子就应该多吃些肉才好长身体,今天这盘烧鸡,谁也别和心字抢。”
竹叶青蛇张开嘴,露出尖利的獠牙,当着灰雀少年的面一口便将烧鸡吞进肚子里。
少年瞳孔扩张,紧缩着脖子一动都不敢动。
若愔问道:“吃饱了吗?”
心字变回人形摇了摇头。若愔和心字的目光一同向少年投去。若愔思索道:“没有烧鸡了,灰雀也不是不行……”
少年突然开口:“我说!”
夜晏齐用手背挡住抽动的嘴角,想笑又不敢大笑。
襄珂险些把口中的食物喷出来,她撂下了筷子,咽下食物对若愔笑道:“你可真有办法!”
“我叫雀奴……”少年怵怵地看向夜晏齐。
夜晏齐扫了一眼他手臂上的血痕道:“看来你的主人对你并不好。”
雀奴道:“你放我走吧,如果见不到我的主人,我会渴死的!”
襄珂道:“别信他,不就是用血修炼吗?喝不到也不会渴死,不过是修炼慢些罢了。说,到底谁派你来的?”
雀奴见没了法子,怯怯地看了一眼襄珂道:“我的主人叫萧玉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