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道:“这鲛人还会帮你打理生意?”
“何止呢?他可是我的摇钱鱼。晖州出售的鲛纱都出自他手。”襄珂把裙子一挥,坐下说,“你找我要说什么?”
夜晏齐道:“我们日后最大的开销便是寒宵营,不能让银子在各处散着了。我想在晖州成立商会,把你手下的生意归拢一处,谁管绸缎,谁管茶楼,谁管酒肆,哪一处出了问题单找那一处,这样所收的银子也好及时上账。尤其是乾曜城的商铺,让他们盯紧朝廷的举动,以便我们最快知晓。”
襄珂道:“我也正有此意。不过,如果朝廷再往里插人该怎么办?”
“没有端倪,尚不能深究,否则会引起不必要的相互猜忌。如有端倪,才好探查。如有异心,就一定会有异动的。你不必把摇光的事太放在心上,他们折损一人,知道我们盯商铺盯得紧,下次未必还从商铺出手。”夜晏齐举起茶壶给对面的襄珂斟了一杯,“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寒宵营,寒宵营打下一州,你就把生意做到一州,待到与乾曜城连成一片……”
“我就是整个大昭最有钱的人!”襄珂激动地站起来,“想不到啊,你也懂做生意!”
夜晏齐悬着茶盅笑道:“我不懂,我只是希望你把生意做大。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赩炽商会,祝你的生意红红火火!”
“借你吉言!”襄珂举起茶盅碰了上去。
寄春小筑外,有一名寒宵营送信小卒正敲门。
夜晏齐开门,小卒单膝跪地作辑道:“城主,小公子将越州守将张开阳刺死,越州城破!”
“这么快?不愧是阿澈。”夜晏齐眯眼,得意对襄珂笑,“看见了吗?这都是我这个当哥哥的枪法教得好!”
襄珂嘟起樱桃唇,翻了一眼夜晏齐道:“要不是我给他打的银龙焚煞枪,你教的枪法有什么用?”
那小卒道:“只是……张开阳又复活了,不过最后北户将军还是砍了他的头!”
夜晏齐听了这话,面色如常,波澜不惊:“知道了,我一会儿给令羽写封信,你帮我带过去。”
“是。”
夜晏齐转身回到屋里。
“复活?不可能!”襄珂随着他走,“神界与鬼界掌管万物生死,铁面无私,从未听说有复活之事,若是有,也是变戏法糊弄人罢了。”
夜晏齐铺纸研墨道:“张开阳,这开阳二字恐怕不是那守将的真名,而是星宿名,七星之中位在摇光之上。”
襄珂给他递笔道:“还是当皇子的博学多识,还能知道天上的星星叫什么。”
“我不会,都是我皇长姐教我的。”夜晏齐停笔思索起来,“皇长姐……莫非……我怎么就没想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