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俘虏们比任何时候都要安静。
令羽转头问元澈:“宇棋,越州共有四处城门,都封锁好了吗?”
“双逸命人守着呢,放心,一只老鼠都跑不出去。”元澈说,“接下来该怎么办?”
“把阵亡的越州守军轻点仔细,列出详单,招抚他们的家眷。受伤的守军派人医治。他们都是大昭的勇士,本不该遭此劫难。”令羽一挥战袍,双膝跪地,手掌交叠于额头上,朝着西方郑重三叩首,“大昭北户一族后人令羽,今日无奈杀戮,遂叩首以告慰亡灵,愿魂灵安息,早日往生!”
元澈也学着他的样子跪地叩首,在场的寒宵营士兵,皆向着西方一齐叩首。
俘虏们面面相觑,随后交头接耳起来。
令羽起身道:“宇棋,这件事就交给马叔去办吧,马叔呢?”
元澈对着在远处查看马匹损伤马叔喊道:“马叔!统领叫你!”
马叔闻声赶来,对着俘虏们摘掉头盔。俘虏们惊呼道:“马堂主?你真的是马堂主吗?”
马堂主笑道:“是我。离开越州后,我逃往晖州隐忍度日,谁知晖州官府腐败,转生堂在晖州的日子也甚是难挨。幸而遇见了晖州城主夜晏齐,将那尹家推翻,我转生堂才终于得以喘息!这寒宵营,便隶属夜城主麾下。今天你们令越州失守,朝廷只会视你们为残军败将,军法将会如何处置我不必细说了吧?加入寒宵营是唯一的活路,你们别再犹豫了。”
一名俘虏回想着大昭军法,又看了看马堂主,点了点头。
其他俘虏道:“我们加入,都加入。”
“好啦,叙旧的事待会儿再说吧。”令羽勾住马堂主的肩膀,转而对俘虏们笑着说,“看你们一直在抖,冷了吧?来人!拿酒来,给新来的兄弟们暖暖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