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玩笑道:“我也是个爱凑热闹的,今日就和秀宁好好逛上一逛,嗯……把好吃的好玩的都试试。我这吃喝玩乐的本事,凭多少银子都能花得出去,将军就不用担心了。”
文棠一席话将郭钰也逗乐了,他“哈哈”笑着:“如此便好。”
郭钰走后没多久,秀宁果然就来了。这位“圣心妙手”给文棠带来了好些新奇的丹药。
“这是枯荣山参丸,可补五脏、安精神、定魂魄,若是久服有延年益寿之效。这是通顺正气丸,治心腹胀气的,除热消食是最好的。”秀宁想到在苗寨的时候,文棠对药材丸药极感兴趣,这次便带了好些来,逐一不厌其烦地介绍着。
“这是福禄养身丸和弓穹凝神丸,太医院特制,之前你觉得好,我就又带了些来。”秀宁兴致勃勃地说着,没有注意到文棠已然神色一变。
“福禄养身丸。”文棠一怔,喃喃道。提起这福禄养身丸,她不禁又想起师父来。“这丸药师父用着正好,若不是那些人赶尽杀绝,说不准师父就能好起来了。”文棠呆呆地看着那福禄养身丸,一时有恍若隔世之感。
“郡主……郡主……”秀宁已经将带来的丸药都介绍完了,见文棠愣愣地发着呆,便小心翼翼地唤她。
“哦。”文棠回过神来,敛住悲伤之情,佯装出欢喜的样子:“你带来的这些宝贝着实是太和我心意了,我以前也常常自己捣鼓些丸药,不过肯定都比不过你这些。”
秀宁不以为意:“那也不一定,汉药有汉药的好,苗药有苗药的好,若能互取精华,两者相融,说不准能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呢。”
文棠赞许地点头,接又叹道:“可惜苗汉已多年隔绝,其中壁垒成见之深,恐一时半刻无法打破。”
秀宁见气氛由轻松渐转沉重,忙打岔将话题引到他处:“今日我带姐姐出去逛逛,如何?”
文棠求之不得:“我听说珍宝斋是有名的老字号,不如去那儿吧。”
秀宁道:“论老字号,这京城还真没有比得上珍宝斋的,不过若是较起真儿来,它也算不上什么老字号。”
“这话如何说起?”文棠作出一副洗耳恭听状,问道。
“那珍宝斋虽算老店,但真正发迹也不过就是这近十年的事而已。走,咱们边走边说。”秀宁挽着文棠的手,一齐朝院外走去。
锦绣正一粒一粒收放着秀宁带来的药丸,她知道这些都是名贵的药材,马虎不得,哪想到这秀宁小姐是位行动如风的人物,才刚来便要拉着文棠往外走。
“郡主,奴婢陪您一起去。”锦绣见文棠已提步而去,急得便要立时追出去。
“不用你陪了。”两个女孩儿都会功夫,一路健步如飞说说笑笑,很快便走远了。
不一会儿,两人便已坐上了学士府的马车,一路朝南而去。秀宁这个京城百事通掀开马车帘子 ,指着马儿行进的方向,娓娓向文棠说道:“这京城啊,向来是东贵西贱、南富北杂,这珍宝斋就在南面儿。”
“东贵西贱、南富北杂?这东贵和南富我知道的,西贱和北杂又是什么意思?”文棠歪着头,一幅求解的模样。
“这些都是民间谚语,大齐西北边关不稳,难民逃难而来从西而入,往往就在西边聚集了,所以那边多是些生活困顿的穷苦人,长久以往就有了‘西贱’的名声。”秀宁解释道。
“西北八部不是已向我朝称臣了吗?如何还会边关不稳呢?”文棠记得史书中记载早在成隆八年时,西北八部就向大齐称臣了。
秀宁将马车帘子放下,车内的光线顿时黯淡下来:“西北八部虽口头称臣,但恐怕只是虚与委蛇的权宜之计,这么多年来虽说没再有大的战争,但小摩擦还是不断的。不过比起以前战火萧萧的时候,肯定是好多了,说来也是多亏了威武将军率白家军长期驻守的缘故,不然那西北的百姓就更遭难了。”
“威武将军白长信?”白将军在大齐威名赫赫,文棠还是知道的。
“嗯,白老将军一把年纪还镇守西北,真是让人敬仰。下次有机会,我带你去白府玩,白家姐姐才貌双全,秀敏多思,你们定会投契的。”
“那北杂又是什么意思?”文棠对白家小姐不感兴趣,相比之下,对‘北杂’的由来更为好奇。
秀宁绘声绘色地继续道:“大齐往北是胡兹国,那胡兹人诡计多端,与我大齐两相对峙已久,不胜烦扰。不过幸而有郭家军驻守,这些年北边倒是比西北要安宁许多。可最近一两年,胡兹新主即位,似乎又开始不安分起来,老是派兵挑衅,可终究还是敌不过定襄侯。这不,据说胡兹和使马上就要进京了。”
“胡兹!”文棠一听胡兹就来气,若不是边山之难,楚王也不会北进,自己也不会沦为孤女。
秀宁还在继续说着:“其实北边除了胡兹,还有好些弹丸小国。胡兹残暴,那些小国为了生存,便都投靠了我大齐,而那些国中贵族仰慕我朝富庶,好多携家眷前来久居的。这么一来,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