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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榛又扔了一条小鱼干进去,它又哈气,然后还是低吼。江榛有些烦躁:“它怎么不吃呀?”
小顺儿苦笑着说:“可能还不饿吧?”
江榛:“那先放一边吧,我看看书。”
小顺儿很听话地将猫笼放在一边,猫慢慢地也就不低吼了。可是没多久,它就喵喵叫了,一直喵,一直喵,吵得江榛没办法看书。
“拿到外头去!”江榛不耐烦了。
小顺儿连忙拿到花园里,命人好好看着。才回到江榛这里,他就见江榛躺在榻上,很是苦恼。小顺儿连忙开解:“王爷别恼,过两天就好了。”
江榛:“把那个驯兽师再找来,她一定有办法。”
小顺儿去了半天,回来却说:“她这两天有事离开了,要过几天才回来。”
江榛深吸了一口气,说:“我就不信我搞不定它!”
小黑猫一来到江榛面前,又炸毛低吼了。江榛看了看笼子里的小鱼干,发现上面有被咬过的痕迹,眼前一亮。“小顺儿,你快看!它咬过鱼干!”
小顺儿看了看,也高兴起来:“还真是!”
江榛:“这鱼干对它来说太硬了,你去让厨房整条鱼,只要鱼,别的调料都别放。另外,再找块深色透气的布。”
小顺儿又连忙去了。过了半天,鱼和布都拿来了。江榛让小顺儿把鱼肉掰碎了放进一个小碗里,又拿另一个小碗盛了水,都放进笼子里。然后,他拿起布盖在笼子上,说:“这样应该好些。”
小顺儿不解:“为什么要盖布?”
江榛微笑着说:“我看雪团每次进笼子的时候,她都要拿布遮一遮。”
小顺儿:“王爷为什么不直接去跟王妃请教呢?”
江榛用他细笋一般的手指摩挲着鬓角,嘀咕道:“那不是太明显了吗?”
小顺儿忍俊不禁,附和着说:“是是是。”
正说着,忽然有“唔嗯唔嗯”的声音传来。江榛示意小顺儿噤声,然后慢慢地朝声源——猫笼挪去。小顺儿轻轻地将笼子上的布揭开一角,只见那只小黑猫正背对着他们吃碗里的鱼肉,嘴里还不住地低吼,生怕别人抢它的。
江榛嘴角上扬,颇感安慰。
几天以后,小黑猫和江榛就熟络了。江榛把小黑猫从笼子里放出来,拿着个逗猫棒逗着它玩。
游植过来看他,看见他和猫玩得开心,就说:“你可别玩物丧志啊。”
江榛收起逗猫棒,又示意小顺儿把猫收进笼子里,才回复游植:“知道,这不是先齐家后治国嘛。”
游植笑问:“不先修身吗?”
江榛笑回:“正在了。对了,你今天过来有什么事?”
游植:“潇湘太守项通飞年年上报有匪,年年跟朝廷拿银子,这匪却总也剿不干净,这事你知道多少?”
江榛:“潇湘多江河湖泊,芦苇丛生,贼匪常年藏匿其中,以逸待劳,官军很容易吃亏。”
游植:“我这两天听到了别的传闻。”
江榛非常好奇地看着游植,游植凑近了江榛小声说:“最近有人说,项通飞暗中和贼匪勾结,养寇自重。”
江榛皱起眉头,问:“这消息可靠吗?”
游植:“只有六七分可信。可要是真的,查出来就能将项通飞拔除。我记得当时还是太子举荐他任潇湘太守的。”
江榛:“若要查,总要有个名头。”江榛又想了想,说:“我记得那边差不多要派巡按了。”
游植:“我助你一臂之力。”
江榛笑了:“你不会是想拉你父亲下水吧?”
游植:“父亲帮儿子是应该的。”
江榛想了想,说:“还是不要拉你父亲下水了,我毛遂自荐吧。”
游植:“其实你知道,我父亲是看好你的,不然当年也不会让我给你当陪读了。”
江榛:“你父亲压错一次宝,已经很难保全了,你还要他一错再错吗?”
游植很认真地问:“你有没有想过,借助另一股力量?”
江榛一下子就猜到他说的意思了,他皱起眉头,没有回答。
若是借助夏国的力量,会不会引狼入室?再者,夏国凭什么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