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
真的,好冷!
好冷好冷,身体似乎都僵硬到不能够再动弹。
好冷好冷好冷!好像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注满了冰雪,凝固在身体中……
这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这么冷?好像动一动,但是……一种僵硬的钝痛从指尖传来,阵阵扎心,不由得想要倒抽一口凉气,但是……好像,嘴上也是针扎的钝痛。
尝试着想要动弹,于是全身剧痛。
似乎有热度缓缓地从丹田开始,从针尖般的一小点儿逐渐扩散,蔓延,通入经脉,进入五脏六腑,而后瞬间窜入四肢,有那么一瞬间的舒坦之感,刚想要放松一下,浑身一阵剧烈的酸痛,涨的整个人就那么突然的,直愣愣的坐了起来,长大了双眼,看向阴暗的虚无。
这是哪里?
我又是谁?
现在是什么情况?
她一次有一次的问自己,却发现,发不出声音。
幽暗的地方,倒还是有点点的光芒,她使劲眨眨眼睛,却还是看不太清楚。
一股恶臭突然从胸中泛出,她一口没忍住,“噗”的从口中喷出了什么凉沁沁的东西,寒气甚重。那恶臭也随之消失,突然间,她就耳聪目明了起来,幽暗的环境看着也不那么幽暗了,空间中轻微的风声,也是能够听的一清二楚。
她看着那团寒气甚重的东西,是一块暗红色的晶块,即便是这么冷的空间,它还是冒着丝丝的寒气。
她身下的似乎是一张温玉做成的床,似乎有淡淡的仙气,此刻似正在和那暗红色的晶块抗衡,一温一寒。淡淡的暖光和暗色的红光飘来飘去,弄得她有些眼花。
她也无暇顾及这些,连忙翻身下床,打坐调息,刚坐下,身体又开始不自觉的有些发寒,无奈只得回到那玉床上调息,而此刻她似乎与那玉床融为一体,她能够感受到玉床对付那暗红晶块毫不费力,似乎更想将之吞噬,于是她也便安心的调息。
她能够感受到体内似乎有不少的寒气,缓缓调息,将他们汇聚成大概有一节小指的大小,她想将之逼出,只是他们似乎在她体内生了根,不想出去,她有些着急,运转内力修为的速度不禁加快了,于是一阵恶寒突然如浪涛般从胸口侵袭翻卷出来,这次,又是“噗”的一口,温热的,腥气的,血。
她知道,这小指一般大小的寒毒怕是不借助一些外力再不得出去,这玉床似乎也是特别为她所准备的,那么……究竟是谁救了她?
睁眼的时候,玉床的一小角已经化作了淡淡的粉色,似乎那暗红的晶体已经被它吸收,而玉床似乎也有自己的意识,在她身下逐渐变小,变小,最终化作一片玉尺,停驻在她的脚边。
她看看那玉尺,缓缓摸了摸,而后放入怀中,体内那寒毒畏惧的瑟缩在角落中,不再敢瞎折腾。
她长舒一口气,开始审视整个空间。这空间并不大,貌似是个地窖,除去一盏幽暗的小灯,再无其他。她尝试着站立,成功了,只是体内的一丝丝寒气,让她非常不适应,不过好在那玉尺从怀中源源不断的送出暖暖的气息,让她慢慢的灵活起来。她侧耳倾听,似乎有淡淡的沉稳的呼吸声,那天生的灵敏,让她马上反应过来,这地方外面似乎有人守着,守着的人睡着了,而且似乎没有什么内力修为。
灵敏的抖抖身体,好像已经回复了原来的力气,有些细枝末节的经脉似乎还沉沉的不想起来,不过没关系,运动运动便好了。
她轻巧的来到门口,那是个很普通的木门,从外面锁住了,不过这难不到她,记忆里似乎有什么人一早就交给过她如何撬开,她也记得自己所拥有的能力,拔下了一根青丝,稍稍捻了捻,便化作了一枚针,轻松的被她撬开了锁,轻巧的避开那熟睡的守卫。
迎面而来的是一股重获自由的快乐,还有入耳的寒风之声。已经是冬天了,她稍稍抖了抖,竟然会觉得冷,似乎以前在她的意识里,冷是很陌生的事情。她微微皱眉,开始打量周围的环境。
这地方似乎是个偏僻的住所,整个房间非常的冷清,似乎从没人住在这里,但却又一尘不染,不大的房间里,没有一丝尘土。她下意识的嗅嗅,没有奇怪的味道,于是她推开门,来到外面,凌冽的空气中,有兵器的味道,还有……人的味道。
她利索的钻入了一旁的草丛里,开始观察。
先入眼的便是那形状好像个塔的地方,里面灯火通明,能够看到那塔红通通的,似乎都是用赤红色的砖瓦垒砌而出,在其下方,是个巨大的宫殿群,若是说这冬日能够让人觉得什么暖的话,恐怕就是这火红火红的宫殿群了,整个宫殿都是红彤彤的,用金色的龙纹祥云纹点缀,还有金色的火焰纹,她顿时就觉得自己不冷了。
风中还有阵阵琴瑟之声传出,似乎实在举办什么宴会。难道这宴会这么重要?不然怎么会有冷冽的兵器味道,重兵把守?
她侧耳听去,似乎附近没什么兵力,她看好目标,一下窜到房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