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又暴力。
田叶说的话有道理,可是梦里杭宴息说:你要做你自己。杭宴息是她老公,是田叶亲口承认的师傅,她更愿意听他的。
陈伊沉默,田叶敢说话了:“这一劫,他有功德在身,能扛过去的。但是,以后你们……”
“等等,你还觉得是因为我,他才遭劫?”
田叶默认了。
陈伊哼了一声,反驳道:“他离开我三次,三次不舒服,这怎么解释?等等,你还没解释金刚为什么会害人呢,佛经里这样写了吗?那你先告诉我,是哪一本,我现在就去看。”
田叶继续不吭声,又垂下了头。
陈伊盯着这干巴老头,突然发了狠,转头对韩嵩说:“这家伙不说实话,就不要放他走。找个地方关起来,每天给他吃那个炸土豆,就那个P……普丁。”
普丁好吃,但对于无辣不欢的东冧人来说,吃一两次还好,连续吃的话,那就是刑罚了。
不过田叶压根没注意普不普的,他只听进去了那句“不要放他走”。
“我说的都是实话,我也是为你们好。”
“那你为什么不敢看我?”
“这……”田叶抬头,又迅速低下去,将头扭到一边,老实回答,“你手里的金刚杵太刺眼,我不能直视它。”
“噗……”这也太搞笑了!陈伊摊开手,上前两步,故意伸到他面前,刺一刺他,嘲讽道,“年纪大了,早点挑个养老院吧,这什么眼神呐!”
田叶撇开脸,不说话了。
陈伊收回手,莫名其妙想到了杭家那个消失的珍宝,问他:“你说说看,这金刚杵长什么样?”
“银鎏金,十二指长,两头五股,镶琉璃、珊瑚、玛瑙……”
“等等,两端是什么样的?”
“尖锐。”
陈伊哑了,这不就是那个遗失的珍宝吗?她再次摊开手,盯着上面的掌纹发呆——就算我是神偷,那也不至于没出生就搞走了别人的传家宝啊。那会杭家还在这没回国呢?啊不对,也不是偷,是Mr.唐偷出去卖掉的,被神秘买家带走藏起来了,但怎么就到我这手上了?关键我都看不见它,拿了也没用啊!
等等,又被带偏了。
封建迷信不可取,她的信仰很坚定:她只信杭宴息,别的都是鬼扯。
“送走吧,看见他就烦。”
反正韦兰医生说杭宴息的脑电波,什么阿尔法贝塔?的活动水平一直在升高,这是很好的征兆,说明他的意识在逐渐增强,回归指日可待。
田叶走了,陈伊落下个毛病,时不时就摊开手看一下。
韩嵩忍不住提醒:“他就是胡说八道,可能就是在哪打听来的。那件东西的照片在报纸上登过,也在电视上打过广告,征集线索。”
对哦,那家伙说话颠三倒四的,就是为了把故事编圆乎,说她是金刚,怕她不信,还给配一武器,办事还挺细致的。
她要真有这玩意,只怕一个激动就扎他头上去了。哼!
药匣子里只有一颗6号丹药,抠掉蜡封,打开塑料壳,有效期就进入了倒数。陈伊每天刮一点下来,用温水化了,用喂药器慢慢地推,半天就喂10ML。
丹尼知道他们是病者家属,他对中药一窍不通,因此没有干涉过他们的喂药行为。
韩嵩带了一点去找人看过。对方也是中医,看一看,闻一闻,捏一捏,尝一尝,说了西洋参、附子、麦冬、五味子、葛根等成分,但表示还有两三种气味特殊的材料没法确定。不过,他能确定的是这药对心肺有帮助,只是附子含有乌头类生物碱,特地提醒这个药不宜长期服用。
反正就这么一颗,想长期吃都不行,于是去了顾忌,认真喂起来。
住进来的第四个晚上,陈伊又做了一个梦。
“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一个瘦小的身影在河边吟唱。
又见多管闲事田老头。
不是吧,怎么做这么不吉利的梦。陈伊郁闷坏了,走上前,想揍到他改口,只是才抬手,就被人拉住了。
“它喜湿,所以常长在河边。摩诃曼珠沙华是天雨四花之一,福泽普佛世界,何必牵扯到情缘?”
田叶转身,跪下称师父。
杭宴息往斜前方走了一步,将陈伊挡在身后,帮她问了出来:“既然你信命,那就该信你的命签。若是你不信,为何要执着于此?”
微光中的他,分明就是当年初见时的模样。
田叶抬头,痴痴地望着他,动情地说:“你说杀人放火都已是前尘旧事,你带我入佛国,让我赎清罪孽、脱离苦海,一同进入极乐世界。我一直在等着……可每一世,你都为了她……”
这些话听起来太“小三”了,陈伊忍不住伸出脑袋,回怼:“谁答应的你,你找谁去!”
田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