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纵容热情放肆,她没法完全投入,总是忍不住去他胸前探索,尽管她没有一点医学基础,仍坚持做着。
他贴着她耳朵,一遍遍地告诉她“我没事”,她还是会分心。为了两人的幸福,杭宴息觉得有必要教她望闻问切了。
不过,从望开始就遭遇了学习障碍。他做示范的时候,认真去看她,就会忍不住想亲亲。而她学习的时候,会忍不住发笑。
闻就更不合适了,闻着闻着就便成了吻,“课堂”会长时间中断。
问呢,她总是问到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上去,偏离主题。
只有切这一条可行。
她按着他的指引,将指腹轻轻印上去,闭上眼睛,轻微地逐渐加重力道,直到感受到跳动。
“和缓,流利,频率稳定。说明身体状况比较好。”他正经在教。
她默默地感受,同时数着脉搏次数。
他的脉象是正常的,沉稳有力。陈伊睁开眼,看着他,憋着笑问:“喜脉是什么样的?”
刚才差点就要玩“你有喜”这个老梗了,好在及时刹了车。
他将手从下方伸入,轻轻地覆在她小腹上,顺时针揉动。他一边按摩一边解释:“圆滑如滚珠,那感觉,大概就像你的舞蹈,流畅欢快,能清楚地感觉到一种旺盛的生命力存在。”
她将自己的手也贴上去,被他的手“背着”,一块转动。
“你这个很有用,这一次,没有痛经,大姨妈也没有杀回马枪。很久没有这么舒服了。”
他走之前那几天,时不时帮她按摩,又给她喂了两粒丸子。整个生理期,她的小腹暖暖的,排便也特别顺畅。
他在她下巴处亲了亲,说:“我们去结婚吧。”
“好啊。”
他笑得欢快,跟着说“好啊”。
他的户籍离这有十万八千里,陈伊问:“是不是要去你的家乡办手续?”
“不用,在你的户籍所在地一样可以。韩嵩已经取来了所有需要的证件。”
“好。”
难怪他对陆南昭说“即将是本地人”。陈伊拉出他的手,侧身缩进他怀里,右腿搭在他身上,勾得紧紧的。
他熟练地把手搭在她背部,环住她。
她调整头部,让耳朵贴在胸口,这样能清晰地听到他的心跳,这声音沉稳有力,驱散了她的担忧。
“杭宴息,我觉得很幸福。”
“我也是。”
“陈切快要结婚了,我们能不能暂时只领证?”
“当然可以。”
“抱歉,他是兄长,我……”
“陈伊,你最了解你母亲,应该明白,在她心里,你和陈切是一样的。”
陈伊被说中心事,沉默了。
他抚抚她的后脑勺,接着说:“你是最可爱的天使,你的爸爸妈妈心甘情愿地爱你,为你付出。你不需要有顾忌,不用将自己排序。”
她有点想哭,可他没给这个机会,在她的双眼上,各亲了一次,又说:“不过,他是兄长,这段感情又经历了波折,我们确实不该插队。陈伊,你想要什么样的婚礼?”
童话的,动漫的,搞怪的。
这是她从前的想法,但婚礼不是新娘一个人的,她应该站在他的角度去考虑,所以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杭宴息,你想做晚课就做晚课,想做早课就做早课,想吃素就吃素。不需要完全配合我,以前的你,也很有趣,我很喜欢的。”
“好。”
一个新项目开启,他的工作量渐渐多起来,韩嵩和蒋铭宇来来去去的,要看要签的文件很多。她还亲眼见到他开了视讯会议。
他对着电脑办公,她坐在地上织毛衣看动漫。他突然开口,说了一些她听不懂的词,她下意识地看过去,发现屏幕那边坐着一溜的人,吓得她弓着腰躲了出去。
他很快出来找人,问她:“怎么了?”
她抓抓头,问他:“你们在说什么?我的那个开着声音,怕打扰到你们开会,就出来了。”
“一种新研发出的药,过了试验阶段,准备投入市场。”
“什么药?”
“补气养阴,养胃清火。”
“好吃吗?”
他笑着告诉她:“你之前吃的那些,特意加了蜂蜜做甜味剂,中和了一部分苦味。这些调理类的药,也会特地注意改善口感,毕竟要坚持服用才有效。”
“对对对,有些药实在是吃不下,又难闻又难吃。过几天是榛子生日,你一起去吃饭好不好?她的生理期总是乱的,你能给她把个脉吗?那我就不用犯愁该送什么生日礼物了。”
“好的。她的生活不太规律,脸色暗沉,略发青,肝脏和妇科都要养一养。”
陈伊不由得心虚了。她们好像太放纵了,仗着年轻,作息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