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伊帮他把衣服送进去,外面的韩老弟卡着时间按响了门铃。
韩嵩左手拖行李箱,右手拎两个大号纸袋,身后那位,两边各两袋。
出门时,不就一行李箱吗?
韩嵩一边往里搬东西,一边做介绍:“陈伊,这是蒋铭宇,负责公司在东冧这边的事务。蒋铭宇,这是陈伊,呃……老板娘。”
蒋铭宇带着笑打招呼。
陈伊听得脸热,又不好解释还没结婚呢,只好转移话题,问:“这些是什么?”
“他逛的街。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好的。”
韩嵩怕耽误那位的事,朝还想做一下工作汇报的蒋铭宇使了个眼色,两人又匆匆地走了。
杭宴息很快就洗完出来,他走到门口,将它反锁上,然后把蹲在袋子中间的她抱起,如她的愿,紧紧地抱住,扎扎实实地吻了又吻。
就在陈伊以为他要有下一步动作时,他又停了,放下她,弯腰指着袋子里的东西,一一介绍。
“这个帽檐很宽,料子很薄,天热时出门,既不会晒到,也不会太闷热。这条裙子,长度刚刚好,颜色和那把椅子接近,应该是适合你的。时间有限,没找到颜色匹配的鞋,下次再买。”
十一件礼物,有服饰、玩偶和摆件,样样都是粉色。
“他逛的街。”韩嵩是这样说的。
她实在无法想象他一家一家地挑选,不断地拿着粉色物品去结账是什么模样。错过了名场面,好遗憾啊,哈哈!
她放下手里的盒子,重新挂回他身上。
“杭宴息,我好想你。”
他托住她,很纠结地说:“暂时不能亲热。”
“大姨妈走了很久啦。”
他亲亲她额头,无奈地告诉她真相:“我的身体,暂时不适合。”
陈伊听得心慌慌,连忙推他,示意他放下自己。
他赶紧笑笑,安抚道:“不是很要紧,肠胃受损,需要清养几天。”
陈伊急得哭了,捂着脸说:“是我不好,都是我……”
他一把抱住她,拉开她的手,在眉心亲了又亲,等她稍微稳定了,抓紧解释:“怎么会?你这么乖,这跟你没关系。是在那边吃了顿商务餐,不小心沾到了不能吃的,微量,不要紧。”
她的身体糙得像黄牛,吃什么都不过敏,但是她在电视里看到过,有些速发型过敏,是很痛苦的,稍不留神还可能要命。
她抓着他领口,扒开往下看。
他好脾气地配合,见她急得手抖,就自觉把衣服脱了,让她前后检查过再重新穿上。
“没事没事,处理及时,只是需要休息几天。”
他说得风轻云淡,她这心里始终不安。
他要重新抱起她,她挣扎着不让,只同意手挽手。
他弯腰,取了那两个一样的首饰盒,牵着她走到桌子旁,把樱桃手链拿出来给她戴上。
她只要了一样,他却买了一对,让她两边各戴一条。细细的链,衬着白皙细腻的手腕,简单好看又隐隐带着一丝性感。
他托起她的手,在上面落下一吻,然后抬头看着她,说:“对不起。”
她贴上去,靠在他肩头。
“这有什么对不起的,你回来了,你在这里,这就很好了。杭宴息。”
“我在。”
“我原来还担心你和我在一起以后,还要色即是空呢,我都做好了一辈子没有那个的准备。”
他抚着她的头在笑,等笑停了,他说:“陈伊,我是男人,是个深爱着你的男人。在我心里,你和佛陀一样重要。你让我快乐,他让我安宁,这并不冲突。”
陈卷毛懂了:我在的时候,那位卷发先生就要暂且让一让,嘿嘿!
两人贴得太近,容易擦枪走火。她在他脸上啵一下,然后起身,把未完工的毛衣拿来给他看。
“你看你看,是不是很漂亮?”
这些天,她反正没什么事要做,一有空就织。大身的部分已经完成了一半,韩嵩送来的毛线,全是天然的颜色。陈伊用白色做底,再用灰色和棕色来织图案。因为原形来自那个架空的世界,她筛选了那些线条简单的吉祥图腾,以棕色为阳,灰色为阴,把图案立体化,看起来又特别又高级。
杭宴息在上面轻轻抚过,抬眼看她,很认真地说:“果然是好手艺,陈伊,你真的很厉害。”
她得意地扭来扭去,嘚瑟了一会,才把这活计整理好,重新放回盒子里。她把玩着小花束,笑盈盈地告诉他:“我还要给你织一件黑白灰的,好不好?”
“好,那一定会很好看的。”
“再织个围巾。”
“好。”
“还有手套。”
“好。”
“袜子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