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摘了毛巾,帮她擦掉溅在胳膊上的牙膏沫。
她哼着那首两分钟的刷牙歌,欢快地完成洗漱。
肚子有点饿,她不搞小动作了,专心吃早餐。
今天的早餐不是面,而是三个碗:一碗养生粥,一碗双皮奶,一碗药汤。
他帮她扎了个低调点的通勤风发型。陈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很满意,她想起昨晚的事,忍不住问:“杭宴息,为什么我身上一点都不疼,也不累了?”
“帮你擦了药,顺便按了按。”
“好舒服!你看,其实一点都不影响身体的。”她端起汤碗,一口气喝完,接着说,“说不定,还会越来越好呢。我现在精神特别好。”
他笑着垂头,在她脖侧亲了一下,说:“要是觉得累了,就请假回来休息。”
“好。”
她转身,搂了他脖子,不让他站直,回亲了一下也不放手。董姨通常做完早饭就会离开,到午饭前再过来准备。陈伊还是不放心,特别小声地提醒:“你不要把床单丢进洗衣机,会被董姨看到的。先藏起来,等下班了,我来洗。”
他摸摸她脑袋,柔声说:“你放心,我手洗,我去晾,不会让她发现。”
“杭宴息,你好好喔。”
蜕变过的她,语气更娇更软,熨得人心里又暖又爽。
红颜枯骨,过眼云烟。这样的话,现在看起来,真是空洞。软玉温香,入骨入髓,其它的一切,都能毫不留恋地抛开,难怪前人会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该上工了,他送到门口,送到电梯,再送到车库,见她扒着车窗,不舍看着自己,他又意动了,抬手说:“等等,我送你去公司。”
她乐了,叫着:“好啊好啊。”
他空着手出来相送的,趁他绕过来上车之际,她翻到钱包,交给他。
“一会你要坐车回来。”
他抓着粉粉嫩嫩的钱包,笑了。
“好。”
送到公司还没走,又跟着上电梯,一直送到打卡处,他才说:“我先回去了。”
随时可能有同事冒出来,不能再黏糊。她只能点头,目送他进电梯,下行的电梯里有人,连飞吻都不能给一个,只能看着电梯门合上,看着他消失在眼前。
“陈伊,你这是在演十八相送呢?”陆璐站在办公室门口调侃。
陈伊笑嘻嘻地走过来,办公室里没别人,陆璐手里抱着篓子,陈伊护送她到拍摄间那,帮她推开门。
果然,除了林嘉婧,人都在这了。
大家一边整理衣服熨烫,一边说八卦。
“陈伊,我看到你上次带来的朋友了,她跟在直播那边的人后面,是在做直播民工吗?”
“嗯。”陈伊含糊地应了一句,她想了想,又补充道,“我和她也不算熟,不好多问。”
陆璐识趣地不问了,转而又说起这边的事:“我家那位说,上面一个劲地为难我们林部,没由来地打压她。你们说,会不会是……那个那个在背后?”
她连着眨眼暗示。
梁真希最先听懂,烦躁地说:“老总早八百年就离婚了,按说应该没谁会因为这层关系搞事情。”
陈伊小声提示:“他还有个女儿,好像……有点公主脾气。”
林嘉婧那样厚道的人,提起那个小艾还欲言又止,显然是在她手上吃过亏的。
“小公主不想要后妈,所以收买大臣,搞事情?”狗血梁编剧立刻接上,她临时想起一事,又补充道,“许偌宁和康家明的离婚战,正式打响了。”
“啊!”
“真的吗?”
“你从哪听来的?”
吃瓜群众集体傻眼,别的八卦,嗑了是为打发时间,而这个瓜,是关系到民生问题的,必须扒清楚了。
梁真希做领导状,双手高抬,示意大家肃静。
陆璐丢下活,去了门口守卫。她一打手势,梁真希就开讲:“可靠消息,我大姨父的妹妹跟康家明的现任之一是同事。那位春风满面,在众人面前,表面请教,实际是凡尔赛地问离婚律师哪家强。她忙着添置装备,准备风光上位了。至于那两位是怎么个离法,这就不太清楚了。”
重点不在离不离,而是《微动》将来会怎么样。
何露茜说:“我们应该不受影响吧,毕竟这里已经被收购。姜总才是大BOSS,康家明不过是个废旧老臣。”
陈伊叹一声,插一句:“如果真离了,这里会不会解散啊?”
艳时留着这个亏损大后腿,完全是因为许偌宁啊。她之前还单纯地以为他们早就离了,只是没公开而已。离婚对康家明没有什么好处,应该是许偌宁已经忍够了,主动提出来的。
大家一起叹气——这年头,僧多粥少,像这样好玩又工资稳定的工作,实在是不好找啊!年薪高的,加班加到头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