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不要扎针?”
“不要。”
虽然上次的体验还不错,但万一扎别的地方很疼呢。谁没事想扎针啊?她就是撒撒娇而已,开这么一会,手脚谈不上累,只是路痴怕跑岔了,一直要专注于看路标听导航,脑子很费劲。
她不死心,进了电梯还在求:“我不要扎针,就想抱一下。”
她才说完这句,电梯上到一楼,进来了四个人。哦豁,彻底抱不成了。
这四人住的楼层比他们高,一直没等来机会。24层到了,陈伊垂头丧气出来,有气无力地说:“晚安。”
“等等。”
对了,包还在他那呢。
陈伊又返回拿包,手刚摸到包,人就被他给抱住了。她正激动呢,他又松开了,说:“可以了吗?刚才在公共场合,不太合适。”
这还没进屋,也算公共场合吧?
她没问出口,只看着他眨巴眨巴眼,他却看懂了,又补充道:“我们这层没有小孩。”
原来是不要影响祖国的花朵,合情合理!
他没有立刻把包还给她,帮她送到C门口,他递向她,她不接,避开包,伸手圈住了他的腰,嘴上振振有词:“今天很辛苦的,要两次才够。”
他没生气,他还笑了。
陈伊在心里下结论:他应该是有点喜欢我,一定是这样的。
她洗完澡,喜滋滋地躺下,听着他的诵经声入睡,但梦却无情地戳破了她的美好幻想。
梦里是熟悉的一幕,他脖子上有红点,她伸手去摸,他嫌恶地避开,还配上了语音:你干什么,走开!
好难过!
早上醒来,她心里还有这种感觉残留。今天要跟着别人的团队出差,一想到要和不太熟的人,去不熟的地方,待上三天两夜。她的心情更压抑了。
红烧排骨面只稍稍缓和了一点情绪,她一直没说话,他主动问:“今天想扎什么样的?”
陈伊抬头,看着他,无声掉泪。
“怎么了?”他放下手里的彩绳,焦急地问。
他抽了纸来帮她擦眼泪,明知道董姨已经走了,她还是下意识地扭头看向厨房。
他连忙哄:“没事,我在呢。她要说你,我就说她,好不好?”
陈伊点头,说:“我要看一下那个。”
她指指他脖子,接着说:“我要出门几天呢,有点担心……它。”
她怕他误会成“他”,又指了一遍。
他拨开衬衣领,自动撇开头,方便她查看。
陈伊不哭了,贴上来细看,惊讶把刚才那些多愁善感驱散了。
“糟了,有两块了,怎么办?”
虽然都是小小的,但数量在增长啊!
他抬手去摸,陈伊不自觉地跟着抬了手,这一次,他没有避开,而是移开自己的手,为她腾出空来。
陈伊鼓起勇气摸了上去,他没躲,而是平静地描述:“和之前那颗触感是一样的,依然没有什么反应。不疼,不痒,没有紧绷感,表面明显低于体温。”
陈伊急得抠手。
“你还是去医院看一下吧,要是这里看不出什么,到首都去。”
杭宴息笑着摇头,反过来安慰她:“我就是大夫。你放心,没事的,我每天都给自己切过脉,没有任何异常。我是不是没告诉过你,如果身体上有意外,我能感知出来。”
“就那个……你说我没感染疫情就没感染?”
“嗯。”
视觉核检,AI也没你牛啊。
陈伊愿意信他,暂且安心了,但不忘叮嘱:“你别光把脉,一定要每天看看它。”
“好。刚才你怎么了?”
陈伊不好意思说她这版周公在梦里污蔑他,还是连续“作案”,只好说:“就是别人休假,我加班,还是去外地,突然就伤感起来。不好意思,有时候有点神经病。”
“安全第一。你到了那,发具体的落脚点给我,我叫个人过来陪你,是女性。”
“你在那有熟人吗?”
“员工。”
“哦哦。”
“韩嵩离那也不远,有事你一定要和我说。”
“嗯嗯。”
以前天南海北到处跑都不觉得心慌,今天莫名就“林姑娘”了。
“想扎什么头发?”
陈伊叹气,说:“不要浪费了,他们开车,一会我在车上补觉,会蹭乱的,而且一到了那,马上就开工。发型得他们来定,要拍民国风。”
气温高,但又没到可以开冷气的程度,她这发量,披着头发或扎马尾都不合适。
他问:“那扎两个辫子吧,不影响你休息,也不容易乱。”
这么朴实的发型,他还没给她扎过呢,所以她连忙点头。
杭TON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