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抚过那四字。
不休缝好了,又细细翻看过,将衫子递给她。她接过,顺手就套上。两人老夫老妻一般相处,他心头欢喜,看着簪子,柔声道:“那年若不是你,我娘只能曝尸荒野,我也活不到如今。我一路打听,走岔过,好在又问了回来,波波折折到了京城。为讨口饭吃,在路边给人算卦,被励致打听了去,夜里绑了我去算一个人的生辰八字。我不知是你,那时只为脱身,便如实说了……你确实有皇后命,只是后头的变数,不在……”
“不要紧,原不是为这个召我入宫。”
不休痴痴地看着她,接着道:“后来看到告示,我还哄自个:这样也好,她不再颠沛流离,能享荣华富贵。可……孝静皇后百日奠,他来寺里代祭,不顾礼法同宫人在厢房厮混。我……我便决心留下,若有一日你用得上,我便赴汤蹈火。”
有一个人,他虽是蝼蚁,但他日复一日地刨着,努力朝她靠近。这几百丈的路程,若是她翻墙,一炷香的功夫可到,而他,用了十年。
杨九娘眨眼落泪,沾湿了长乐二字,陈伊便知道: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