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都有,上次我也遇上了一个,讲道理讲不通,以后还会这样干的。你这招好厉害呀,杀人于无形。”
他表情不变,淡淡地说:“他是有病。”
“你能治吗?”
他摇头,问:“能留下来帮忙吗?”
“可以。”她问都不问就答应了,进了屋才意识到,他应该是不想单独面对栋花吧?
嘿嘿。
他没有走去老位置上坐下,而是引着她去之前那间房。
“这里。”
陈伊有些慌,脑子突然串台到了“不要和陌生人说话”频道。
他打开门,后退两步,站在了相对的房间门口,然后看向她,说:“请帮我看看,桌上这幅图,难吗?”
他抬手指了正前方的墙壁。
陈伊懂了,扭头问他:“你希望我帮你弄壁画?”
他点头。
陈伊又问:“什么时候?”
他没答,只说:“你先看看这幅图。”
他顿了顿,又提醒道:“这是原件,比较珍贵。”
陈伊顿时感觉到压力山大,就说:“要不这样吧,你亲自打开它,我来拍照,拍完你再收起来,这样就不怕弄坏了。我按着照片来画,是一样的。”
他点头,往左去了过道尽头的卫生间,洗过手,用纸擦了四遍,再重新回来,经过她,进了房间。
陈伊看到他小心谨慎地将原本摊开的画折好,放回盒子里,再捧着盒子走出来。
陈伊跟上,同时出声:“我家里有相机,我回去拿一下,拿那个拍,细节更清晰。”
“好。”
她取了相机过来,把那幅画分成四部分拍下细节,又搬来椅子,站在高处拍了几张完整的。
他看着她从椅子上跳下来,突然说:“我先支付一下报酬。”
“不不不。”陈伊连声阻止,把憋了很久的问题问了出来,“你知道强直性脊柱炎吗?”
“嗯。”
“能治吗?”
“理论上没法根除。”
希望破灭。陈伊垂了肩,沮丧地问:“那有没有什么好办法能让她舒服点?她的现在还不算严重,但外婆就是因为熬不住这个才……”
“控制好了,约等于痊愈。只是必须定时复查,还要勤做不负重的锻炼。”
“谢谢。”
他走到百宝箱那,搬走一层,打开了下一层。
“那是金条吗,我能不能看看?”
她家不差钱,但不是那种会囤金条的人家。她好奇,是因为这个跟蔡雨在银行买的投资金不一样,更像民国电视剧里的大黄鱼。
他将一个小盒子放在桌上,随手抓了一块金条递向她。她伸手去接,他轻飘飘地拿着,她拿到手,才发现这比她想象的要重很多。
她翻看了一下,又把金条递回去。他接过来,随手一丢,改拿起那小盒子,递给她,郑重地说:“每三个月一颗,温水化开,口服,能提高免疫力。”
“给我妈吃的吗?就是强直……”
“嗯。”
有人敲门,陈伊先是一惊,接着又为难了——这是栋花做完核酸回来了吧。
她拿起盒子,刚要开口告辞,他指了刚才那房间,陈伊跟着指向那,他点头确认。
她走出去两步,又回来拿了桌上的相机。他走到门口,扭头正好看见这一幕,似有不解,但没说什么,耐心等到她进了房间,这才伸手摸向门把。
陈伊把手里的东西都放下,将耳朵贴在门上,想窃听一下。结果耳朵一挨到门,就听到了清脆的铃铛响,接着就有了栋花的疑问。
“家里还有人吗?”
“请戴好口罩。”他没答,只提醒她防疫。
接下来还是他的声音:“门不要关。”
“杭先生,房子的事,很快了,手续上只差最后一步。你还没看过房子装修吧,我现在有空,带你过去看看。”
我靠!陈伊急得想挠门。
“不必。你的名字是哪几个字?”
“你忘了吗?上次我跟你说过的哟。许一心,你叫我一心就好了,就是‘许诺一心一意’中的这几个字。”
这分明就是为了勾搭男人而取的艺名,陈伊记得:那个总是周末出现的“男朋友”称栋花为童心(欣)。
屋外安静了,陈伊急得百爪挠心。
好在他又发问了:“哪年哪月哪日出生?”
咦,也是问这个,这是要干嘛?
“99年8月……”
“不对。”
“不好意思,开个玩笑。”
栋花笑得有些尴尬,持续了一会,才含含糊糊地重新回答。
陈伊隔着门,勉强听清了一个91。我去,这人31了,居然好意思装纯情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