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眉头撇开了。
小家伙深受打击,抬起泪汪汪的大眼睛不知所措。
云洿扭头问:“它多少天没洗澡了?这么脏。”
“就两三天吧……”张良看到他的死亡凝视和不可质疑的表情,尴尬地挠了挠头,“真的就、一个礼拜而已。”
看到云洿的脸突然就黑了,张良立马认怂。“我的好哥哥啊,真不怪……”
“嗯,不怪你,我接走了。”
“你可以解脱了。”
张良如蒙大赦,松了一口气。立即把黑皮塞进猫包里,奉承似的递给云老师。
云洿: “叔叔阿姨不在家?”
“是啊~二老周游世界去了,就剩我一个单身狗在家当猫奴咯。”张良逗弄着包里的小黑球,别说它这一走又怪舍不得的。
“辛苦,周末我请你吃饭。”
“好嘞,哥!”
这会受苦的张良大同志一扫疲惫、心花怒放,他哥的手艺夺人味蕾,之前求了好多次都被无情拒绝。
一般人都吃不上呢,可我们良哥是一般人吗!
————
云洿一回家就带上了手套,把hollow从猫包拎进它专属的小浴盆里,开温水冲洗打湿,然后开始搓沐浴露。
整个澡房弥漫着一股清纯的薄荷味。云洿给它搓脚脚、洗肚肚,洗脸的过程中hollow也对他爱搭不理,好像还在对之前的事耿耿于怀。
云洿耐心给它搓完,顺手把小方巾搭在它的小脑袋上。语气平静:“怎么?你还有脾气了。就因为我不去接你,你就生气了?”云洿顿了顿,来了致命的一句,“我跟你非亲非故的,没有义务……”
云洿还没说完,小家伙就偃旗息鼓了,呜噎一声,垂下头去,整猫都伤心极了。
他最终还是打住,没忍心说下去。托起它的小脑瓜子,“行了,开玩笑的。还委屈你了是吧?”露出了浅浅的微笑,接着给它清洗干净,吹干毛发。
然后起身离开浴室,把小hollow抱在怀里。那小家伙就得寸进尺地往他怀里钻,小脑仁儿,摆摆摆、晃晃晃。
“喵喵~”轻声细语,讨人喜欢,哪还有刚才拆家的霸气样。
云洿把它放在小窝里,“自己玩去吧,我也得洗个澡,不许挠门知道了吗?”
揉了揉它的小脑仁,转身回房间主卫去洗澡。
而我们沉浸在幸福的小hollow,正腆着肚皮呼呼大睡。
猫儿最简单的、最满足的、最幸福的事莫过于在自己家里,有主人陪伴了吧。
揉碎温情,肆意播撒在心底柔软的地方。再微小的生灵也有不为人知的根系,也有再小不过的愿望,和坚强不屈的微笑。
天空开道,星物攘攘,天各一方也连绵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