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后,小仙又开始犯困,贺老太见她精神不振,便叫小艳再把她扶进去炕上睡,不过只许睡至多半个时辰,不能再多,她说:“这就是那几天睡惯了,所以总是醒不来,不能这样下去。”
果然,贺老太自己午睡醒来后,也把小仙顺带叫醒,看她脸色苍白神色懵懂的样子,喊小艳:“去!带你妹去隔壁你秀儿婶子家去,你也是,别都屋里憋着。”小仙拒绝了小艳的搀扶,要自己走,只是总觉得脚底虚浮腿软得很,每一步都踩不实,因此走得相当慢,小艳也不催她,一起慢慢走。好在去秀儿家还是很近的,但就算如此,小仙也冒了一层汗,去了秀儿家不待她说话,便直接坐在椅子上。
秀儿便同她们说起话来,其实多是与小艳说,小仙如今脑中仍有许多迷雾般,这二日家里人都发现,同她说话时她表情仿佛在思考,但等待许久也不见回答,问过后却说是没太听明白问的内容,大树怕她神智出了问题,特地跑去问霍大夫,他却叫他们安心,说过两日便渐渐好了。因此他们这两日说话时,只叫小仙旁边听着,但不特别问她,幸好她也一贯长于倾听,也不至感觉烦躁。
秀儿找出一把把绣线,递给小仙,说让她帮忙缠成线团,这活儿宽裕的时候都是两人做,一个双手撑开线卷,另一个缠。小仙本来已把线卷撑在手上,秀儿想了想把线头递给她,自己接过去线卷撑了起来,说:“我同你姐姐说话,你辛苦一下,你来缠吧。”说完递过来一根短棒,让小仙把线缠在那上面,小仙无所谓地答应,一手木棒一手捻线,专注地缠绕起来。她相当专注,根本听不到二人说话的内容,直到将秀儿拿出来那些线都缠完才罢。
夜里,大树回来,看到小仙便问她:“今日好多了没?”贺老太怕她又要费劲想,便替她回答:“好些了,还去墙那边待了不短时间。”大树正安心,却听小仙用这两日最清楚的声音说了句话:“爹,我快好了,莫太操心。”大成听后更是大喜,贺老太也高兴地忙说:“看看,我就说嘛。”
当日夜里,小仙仍旧跟着贺老太睡,许是白日里难得走动了些,今夜她竟然入睡很快,贺老太本为了哄她入睡准备了故事,倒也省事了。
第二日早,小仙一睁眼便觉得很不同,耳明眼亮,一片轻松。除了捏拳头时扔感觉有些不太得劲以外,一切都感觉与之前没有太大不同。饭桌上,其他人知道后也都很高兴,除了石头一个,听说亲姐可能并不会变成笨蛋以后他表现出些微的遗憾,被贺老太瞪了一眼。
吃饭时,小仙努力多吃了半碗,贺老太嘱咐她别撑着,她咽下嘴里的一口说:“不行,我欠了这么多天的营养要补上。”吃完饭同贺老太在屋里消磨了大概半个时辰,小仙就要跑出去。贺老太如今她每次出去都要问去哪里,小仙如实答道:“去大路上跑跑步,更容易恢复体力。我最远去老鱼叔家,不走远。”贺老太虽说担心,但听她说去的也是近地方,便依了,只是让她感觉到累了不要强撑。
小仙出门,一边跑一边一个人在脑中整理着不知什么时候多出来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