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螭见俩人都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估计也没注意她拿出来的这本医案,便直接开口道:“这本是兰夫人的医案,你们可以看看。”
宫尚角只是掀起眼皮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医案,没了动作,像是没什么兴趣了一样,只是紧紧攥着手里属于他母亲泠夫人和郎弟弟的医案。
宫远徵拿起医案翻开:“有晕症.....所以宫子羽的确是老执刃的亲生血脉? ”
白云螭:“角公子再考虑一下吧,我和远徵先走了。”说完,便站起身向外边走去。
宫远徵有些担忧的看向宫尚角:“哥.....”
宫尚角语气平淡,听不出异常来:“你先和白姑娘回去吧,宫子羽身世既然没问题,我们也不用硬揭开陈年旧事不放。”
宫远徵明白哥想起了泠夫人和郎弟弟,现在需要一个人静一静,可不知为何他心中也有些酸涩,不愿再多想,起身向门外追去。
白云螭看着迟迟还未出来的宫远徵,刚想进去把这倒霉孩子拎出来,就看见也是一脸emo的宫远徵走了出来。
哎.....
白云螭缓缓上前,牵起少年的手。
少年宽大的手掌上有着练刀时磨出的茧子,也有挖药材时割破手掌留下的细小的疤痕。
他从当上徵宫宫主的那一天开始,就没日没夜的学习,研究新药。
不仅要承担一宫之主的责任压力,还要承受被人说成是冷血怪物,又要提防那些不满他小小年纪当上宫主的人。
宫远徵默默的回握住她,只觉得那双柔柔软软微凉的手,有着能令他拥有无穷无尽的力量。
徵宫。
白云螭拍了拍宫远徵的肩膀,然后站到他的对面。
手中凭空出现一把玉扇,那扇子的扇骨比扇面要多出一截,一个个突出来的尖刺冒着寒光。
“陪你打会儿,来。”白云螭手持玉扇站立着。
宫远徵眼神一亮,拔出腰间的子母长短刀来,摆好架势等着白云螭先出手。
难得一遇的机会,他可是很珍惜和白云螭切磋的机会,她甚至比哥哥还要厉害。
俩人很快就打在一起,白云螭耐心的和宫远徵过着招数,她能感觉到在打架的时候,宫远徵是什么也不想,完全放松的。
要说还有什么时候最放松,就是捣鼓他那些奇花异草和药材的时候。
眼看着宫远徵越打越兴奋,隐隐有一种失控的感觉,她收了招式,将玉扇展开横在他脖子前方。
宫远徵下意识的伸手去接那玉扇,可他忘记了没有戴金丝手套,手掌被毫不意外的划开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白云螭收了玉扇,有些生气的捏着宫远徵的手腕:“宫远徵。”语气凉凉的。
宫远徵这才回过神儿来,听着对方凉凉的语气,暗道要遭。
有些心虚的看着白云螭:“阿螭。”
见白云螭依旧一言不发的盯着他,心里有些突突:“姐姐。”
白云螭皮笑肉不笑:“好的很。”
虽然生气他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但还是为他治了手上划开的口子,毕竟是玉骨扇划开的口子,不治疗很难愈合。
等他手上完全看不出来划开过口子,就一把扔开他的手,扭头进了屋里。
宫远徵肉眼可见的慌乱起来,连忙追在后面跟着进了屋。
“我错了,姐姐。”
“你有什么错,你自己手受伤了,跟我道什么歉。”白云螭懒得看他。
正巧这个时候侍卫来报,说商宫送了些新研制的兵器来,让徵宫淬毒。
“哦,对了徵公子,这是紫商大小姐吩咐单独给您的。”侍卫说着,将手里捧着的小箱子递给宫远徵。
接过箱子,冲侍卫摆了摆手。
“下去吧。”
白云螭搓了搓手指,上官浅应该把宫远徵的暗器结构图给了云为衫了吧。
没错,虽然没有让上官浅偷到宫远徵的暗器袋,但是白云螭并不打算让她空手去见寒鸦。
她绘制了宫远徵的暗器袋中所有的暗器结构图,并且比原著上官浅绘制的还要更加精细,她甚至标注出了暗器相互之间巧妙结合的点。
让无锋研究去吧,反正她也没打算让宫远徵继续用这个暗器袋。
不过.....
今晚上元节,是原著中宫远徵的生死劫数,她想到了另一种塑灵根的办法,而且比她之前想到的更为保险。
她之前是打算大结局之后再为小远徵塑灵根,那是因为她没有想到另一种办法。
置之死地而后生。
在不更改原著剧情走向的情况下,给小远徵一点金手指,卡个小bug不过分吧。
宫远徵捧着小箱子紧挨着白云螭坐下,看白云螭并没有要赶他的意思,偷偷笑了笑,打开小箱子查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