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进入议事厅,藏在宫远徵毛领下的白云螭就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月长老的尸体已经被盖上白布,墙上写着血字。
弑者无名,大刃无锋!
宫子羽怀疑的在宫尚角和宫远徵身上来回扫视:“早跟你们说过,无锋另有其人,贾管事不过是个顶锅的!”
白云螭只觉得宫远徵的胸膛猛烈的起伏了一下,刚要说话,就被一旁的宫尚角拦下。
“谁说宫门只有一个无锋?”宫尚角将话头反推了回去。
宫远徵嗤笑了一下,从宫尚角身后冒出头来,不屑的说:“一只无锋养出来的一条狗而已,不敢正大光明,只会暗中潜伏,兴鬼祟之风,行猥琐之事。”
宫子羽看向宫远徵:“那你可别把狼当成狗,月长老就是前车之鉴。”
宫远徵眉毛扬起:“你咒我呢?怎么,下一个就轮到我了呗?”
宫尚角将目光从墙上的血字上移开,看向宫子羽,眼神里有些兴致勃勃:“子羽弟弟此刻在这,想必是第一关试炼已经通过了吧。”
宫子羽显然也没想到宫尚角会突然这么问,狠狠噎了一下:“还没有,事态紧急.......”说话声音越来越小。
雪长老见状站了出来:“守关人已经跟我说了事情的经过,按照规矩,确实应该视为失败.....但明知道中途退出视为放弃的前提下,依然毫不犹豫回到前山处理事务,这证明了子羽时刻把族人安危放在首位。”
偏心都偏的没边了。
白云螭百般无聊的窝在宫远徵的衣领下,看着少年上下滚动的喉结,嘴角微微勾起。
悄悄的砸吧砸吧嘴,虽然她陪着宫远徵从小长大,可是他每次洗澡都不让她跟着,虽然不懂□□,可也知道男女有别。
啧,早知道当初就不幻化人形了,少了好多福利呢。
偷偷将一条小辫子攥在手里拿进衣领玩了起来,拨动铃铛,一声微不可察的叮叮声响了起来。
宫远徵低头,伸手悄悄将衣领拨开一些,便看到拿着他辫子玩的白云螭。
一人一龙对视了一下,便一个将衣领重新整理好抬起头,一个继续玩辫子了。
“我还未满二十,自知没有资格竞争执刃之位,可这宫门祖训可以为了宫子羽而改,那就能为我宫远徵而破!尚角哥哥已经通过了三域试炼,倘若在十日内查出无锋,那么我自然是支持尚角哥哥的,毕竟我还要脸,我知道我不配。”
宫远徵说完,还顺带扫了一眼宫子羽。
几乎是宫远徵话音刚落,门便被打开了。
白云螭几乎在一瞬间探出脑袋来。
来人正是月公子,哦不,过一会儿应该改口叫月长老了。
是挺好看的哈........
白云螭突然觉得从时空裂缝掉到这个世界还挺好的,这么多俊男美女,就没一个丑的,多养眼啊,每天就是光看看就觉得心神愉悦了。
正看的津津有味儿呢,视线突然被挡住,脑袋被人不轻不重的按回衣领里。
宫远徵有些郁闷的声音从上方响起:“有什么好看的。”他小声嘟囔着。
不过面上是掩盖不住的疑惑,他有些好奇的问:“哥,此人是谁?”
花长老此时开口:“月长老遇害,长老之位由月氏族人继承。”
在回去的路上,白云螭从宫远徵衣领处探出头来,随着他走路脑袋跟着一癫一癫的。
宫远徵走在宫尚角旁边,垂下眼看了看白云螭,又转而看向身旁的宫尚角:“哥,那个月公子看起来也没比我大几岁,执刃都有年龄限制,长老没有么?他到底是什么人?”
宫尚角微微侧头,不咸不淡的对宫远徵说:“是你必须敬重之人。”
说完便没有继续解释的意思了。
宫远徵双手环胸,撅着嘴巴耸了耸肩。
不远处一个提着灯的人影由远及近,待看清来人,宫远徵语气有些微妙:“雾姬夫人?真是稀客。”
将雾姬送回羽宫后,宫远徵来到医馆查看往年的医案。
书架上的医案已经有些陈旧了。
宫远徵一手拿着蜡烛,一手拿着一本医案查看着。
白云螭也探出脑袋看着医案上记录的陈旧的字,两条龙须在空中被风吹的一荡一荡。
医案被突然合上:“有人。”宫远徵突然悄声说道。
吹灭了蜡烛,将手摊开在白云螭眼前。
白云螭会意,将手套从他怀里掏出来递给他。
宫远徵一边将金丝手套戴在手上,一边向外边走去。
拔出佩刀,悄无声息的来到偷偷煎药的云为衫背后,将刀架在她脖子上。
如同鬼魅般的声音在云为衫身后响起:“放下药瓶,不然,刀剑无眼。”
云为衫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过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