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端端正正的坐在那,画师很快就为她们各自画好了惟妙惟肖的画像。
从白昼画到将将入夜,画师已经在修饰细节,做收尾工作了。
三幅画可谓是把三人的神色姿态都画的惟妙惟肖。
画师离开之后,那三幅画也去了它们该去的地方。
白云螭不愿与云为衫上官浅俩人周旋,独自回了屋内。
毕竟,整个宫门都在她的神力覆盖范围之内,想听什么听不到。
现在云为衫怕是心里已经翻江倒海了吧。
毕竟在她心里对于自己的身份还是心虚的,她认为自己不是真正的“云为衫”,自然怕宫尚角突如其来的核实身份。
勾心斗角的,想想都累了。
还好她是身穿,若是魂穿,穿到了任何一个人身上,都没有如今的自在日子过。
白云螭端庄的坐在桌子前,身前摆放着一套上好的白玉茶具。
上好的白玉衬得她那双手更加白净纤长,玉手配美玉,乃绝品。
香炉中燃得是宫远徵特调的香料,香中带甜,香里面还加以改良添加了宫门独有的百草萃。
之前在徵宫的时候,白云螭就经常被宫远徵追在后面喂百草萃。
虽然她也和他说过她是百毒不侵的体质,毕竟凡间的毒药又怎么会伤到神呢。
他喜欢就好。
又过了几天。
这天晚上,突然有人传唤,说宫尚角派去调查她们三人身份已经有了结果。
白云螭懒懒的从塌上起身,跟着传唤的人来到执刃厅。
所有人都到齐了。
上官浅身份没问题,而云为衫的身份.....
宫尚角眼神如刀,一个又一个问题逼问着云为衫。
白云螭站在角落里,悄悄捂着嘴打了个哈欠,她的身份自然也没问题。
其实白云螭并不是天生的龙,是从一条灵蛇经过千万年的修炼,才好不容易幻化成龙的。
所以她也保留了一些蛇的习性,虽然不用冬眠,但是临近冬天,还是有些困乏。
宫远徵就站在她身侧后方不远。
看着眼含泪花,懒懒散散的白云螭,心里便清楚她这是又乏了。
在之前相处的几年里,每每到了这个时候,她几乎都是以本体的姿态,天天窝在床上睡大觉。
宫远徵又怎么会放心留她自己在屋里,每次出门就把她揣在怀里,为了让她睡得舒服些,他还特意换了几件加了绒毛的外套。
白云螭察觉到后方某人的视线,想到了某件事情。
也是她刚到徵宫的那两天,年幼的宫远徵想一出是一出,竟然想逼迫她吐出毒液来让他作为研究。
她不吐,他就趁她睡觉的时候,偷偷掰开她的嘴去摸她的虎牙。
她早就在化龙的时候,把毒腺进化没了,之前她作为蛇的时候浑身是毒,作为龙的她,可以说是浑身上下都是解药。
她的一滴血可以解万毒,一滴泪可以活死人肉白骨。
经过一番辩论,云为衫的身份暂时是没有问题了。
就在宫远徵愣神看着白云螭的时候,贾管事被带到大殿之上来。
“是.....是宫远徵少爷命令我,把百草萃里的神翎花换成了灵香草.....”
宫远徵一脸不可置信的回过神来,眼神由呆滞转为暴怒。
这不亚于直接指控他谋害老执刃。
宫远徵一步并两步的走上前去,一把拎起贾管事的衣领,怒斥道:“混账狗东西!你放什么狗屁!”
那发尾的小铃铛也因为主人的震怒叮叮响着。
被宫尚角拦在身后的宫远徵气的对贾管事怒道:“是谁指使你栽赃我!?”
随着贾管事的嘴一张一合,吐出来的那些话让宫远徵脑中似有鸣声。
他转头一看,竟然连宫尚角都怀疑了他,又急又委屈的向哥哥解释:“哥!我没做过!”
宫远徵垂落在身旁的手在此刻攥紧。
忽而察觉到一只温软的手悄悄牵住了他,心下定了定看向宫尚角的目光也更坚定了。
然而下一秒令他没想到的是,宫尚角竟然将他交了出去,说要和贾管事一起审问。
少年顿时委屈的眼角红红,但是还倔强的咬着牙,一步也不退。
白云螭看着少年红红的眼眶,心中钝痛,她受不了他受这个委屈。
当下上前一步,恭敬的对上座的三位长老行了个礼:“三位长老,我家中有一秘术,可将人催眠,能够令人口吐真言,不知可否让我一试。”
月长老:“可,你且试一试。”
白云螭冷漠的语气仿佛掺着冰碴:“不过我要事先说清楚,若是施法人和被施法人内力相差甚远,或是毫无内力,被催眠之后,大脑会有所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