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突然变了脸色,他示意二人不要发出动静并往屋里指了指。
宫远徵有些错愕的眨了眨眼睛:“哥?”
下一秒就反应过来,抬手将腰间的刀缓缓抽了出来,面带寒光的望向屋内。
透过窗子,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个人影站在屋内。
宫远徵抬脚踹开房门,发尾的小铃铛和小叶子撞击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叮叮的响声。
屋内的人被这粗鲁的破门声吓了一跳,手中的篮子掉在地上,首饰发钗掉了一地。
“别动,举起手来。”少年举着薄刃对着那人。
“新娘?来这做什么?”稚嫩又冷漠的声音在屋内响起。
宫尚角一边注意着屋内的动静,一边观察着面前之人。
白云螭的身份怕是不简单。
之前虽然已经查过了,可明明之前什么都没查出来,这人就像是一张白纸一样,凭空出现在这。
而前几天的新娘名单里却突然出现了这一号人物,并且她的身份也已经过核实,确实是清塘镇的白家二小姐,怪事……
“.....最有资格做执刃的是宫二先生宫尚角。”
宫尚角轻皱眉头,微微侧目望向屋内。
而这个时候白云螭藏在袖子中的手朝着门的方向一弹,那门唰的一下在宫尚角身边打开了。
这门真是不懂事,怎么不会自己拉开呢。
白云螭一边想着,一边期待着接下来的名场面。
宫尚角:“你很了解我么?”
就这个味儿,太正了。
宫远徵嘴角挂着笑,那是毒唯兄控貌似看见同类的表情。
桀骜的少年满意的收回了刀,一副你很有眼光的表情看向上官浅,随后一步并两步的站到了白云螭的身边。
宫远徵随手拎起挂在一旁的披风,他一边将披风披到白云螭的身上,一边对宫尚角说道:“哥,我带她先去药房了。”
宫尚角点点头,眼神却不由自主的盯住了上官浅腰间别着的玉佩。
白云螭站在药房外等着宫远徵。
宫远徵手里拿了两大包东西走了出来:“走吧,姐姐,我送你回去。”
白云螭琢磨着怎么开口,只见她一脸沉重的说:“那上官浅不是什么善茬。”
宫远徵:“我看也是,茶里茶气的。”刚才没反应过来,这人居然要跟他抢哥哥。
白云螭:“我看你哥年纪大了,有时候脾气又臭又硬,你别往心里去,凡事有我呢。”
宫远徵有些疑惑的挠了挠头:“啊?”
宫远徵觉得白云螭可能对宫尚角有什么误解,有些着急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只能苍白的替哥哥说着:“其实哥哥他挺好的.....”
白云螭打断道:“你希望我觉得宫二先生很好么?”说完,就静静地看着他。
宫远徵被问的有些手足无措,大脑短路:“我应该希望么?......”
白云螭叹了口气,耸了耸肩膀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看了看仍然愣在原地的傻大个,轻轻啧了一声:“走了,等会入夜了,我还未归就不好解释了。”
“哦......哦,来了!”
宫远徵就送到女客院落外,白云螭就不让他往里走了:“就到这吧,东西给我。”
她说着,抬起手来招了招手。
宫远徵乖乖的把手里的东西递给白云螭,并抬起手阻止了白云螭想要脱下他披风的动作:“夜里风大,姐姐穿着吧。”
白云螭垂眼看了看黑色的披风和白色的衣裙交织在一起,半开玩笑的说道:“我若是被人看到披着徵公子你的披风,怕是九张嘴也说不清了。”
宫远徵:“反正不许脱。”
白云螭拢了拢肩上的披风:“走了。”
宫远徵站在原地目送着白云螭进了院子,她当真一次头也不回.....
有些哀怨的望向白云螭消失的方向,转身离去了。
浑厚的钟声响起,三位长老已经等在大殿之上了。
月长老脸上的表情有些肃穆,他看了看在场的几个小辈,最后将目光停留在宫子羽身上:“子羽,你父兄离世,本该三年守孝,不得婚娶,不得饮酒欢庆,应该把所有新娘遣返回乡,再赔礼致歉......”
花长老接过话头:“可如今出了无锋这一变故,我们认为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不应该再从外选娶新娘,所以大家商议希望执刃大人从这批新娘里选一个,先放到身边做随侍,另寻良辰吉日再迎娶。”
宫子羽答应了。
此时雪长老突然转身面朝着宫尚角的方向:“念及尚角也到了婚娶之年,也一并选了吧。”
宫尚角没反对:“也好,近几年宫门事务繁多,我本无意娶亲,但近日变故让我不得不重做打算,宫门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