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白演了。
她不耐烦地瞥了头顶女人一眼,“别费劲了,你找的容器根本爬不过来。”
她是对入侵体说的,但显然没想从对方那里得到反馈。
时予眼底银芒大盛,指尖柔软的银线一瞬间锋利如刃,直直刺向女人脖颈。
银线一头埋入颈内,又很快绷紧抽出,绞着一缕黑色粘稠物从破开的口子里源源不断流出来,等破口处开始流血了,银线才离开破口,在空中缠绕着把软得没什么形态的粘稠物缚成一个茧。
她抬手抹去女人脖颈血迹。
女人一下子失去力气,死死扒着木板的手松开,又滑下去。
时予轻轻松松把姚荟穗抱出隔断,走出卫生间,还没来得及把她放下,就看见匆匆赶来的安明。
时予挺直的背倏然一弯,连带着姚荟穗一块软在地上。
“蒋老师你没事吧?!”安明三步并做两步来到时予面前。
时予带了点哭腔,“安、安老师。”
安明扶了几次没把时予扶起来,反倒搞得自己气喘吁吁,“你们怎么了?”
“我们看见鬼了!”时予心惊胆战指着女厕里。
安明怔一下,不太相信,“鬼?”
时予小鸡啄米,嘴张了几次说不出话来。
安明安慰着提步往里走,走到女厕门口,又尴尬地回头问:“呃,里面还有人在用吗?”
时予回答得又软又弱:“没有了。”
安明走进去,又停下,这次更尴尬了:“那鬼男的女的?”
时予:“……”
*
这么折腾半个多点,五楼灯光大亮,安明叫来了值班的保安。
保安从几人身上看过来瞄过去,操着口乡音,“说了半天是误会?”
时予这会已经坐在休息区的沙发上,“不好意思啊大哥,主要是太晚了,厕所的灯又坏了,我和同事胆子都小,猛地看见隔壁女……”她改了改措辞,“隔壁同事,就吓了一跳。”
“你们这可不是吓了一跳,”保安大哥看热闹不嫌事大,指着晕在旁边沙发上的两人,“吓晕了两个,吓软了一个,要不是这个小伙子,我看你们仨今晚回家都难!”
时予是吓软的那个,这会还属于两腿没劲,靠在沙发上的状态。
保安:“要我说你们还是别加班到这个点了,就是没这出,回去路上也不安全啊!”
“是,大哥,这次麻烦您。”时予勉强一笑。
等保安走了,她才和安明道谢,“谢谢您安老师,麻烦您了!”
安明摆摆手,“我也就叫个人来,本来进去是想把人带出来的,结果也没搬动……咳,主要还是保安大哥帮忙。你怎么样,好点了吗?”
“没事,我就是吓得没劲,缓缓就好了。”时予问他,“安老师,这么晚您怎么还没走啊?”
安明:“我们部长出事了,你们部门也听说了吧?警局来调查的时候直接在我们那找了个地方挨个同事了解一遍,工作就耽误了,所以我们不少人都加班到现在。”
他指指五楼销售部的方向,“我是想找销售部的同事问点事,结果电话一直忙音,干脆就下来看看,结果你们这层都关灯了,刚想回去呢,就听见你尖叫的声音。”
“幸好您下来,要不我们得从厕所那边待一夜呢。”时予精神恢复些,终于有心思开玩笑了。
安明笑道:“虚惊一场,没事就好。等她们醒了我送你们回去,你喝水吗,我给你倒杯水。”
时予:“谢谢。”
安明长相虽然普普通通,但笑起来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温润感,和时予比,他实在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连个晕倒的女人都挪不动,但人很不错,看着挺单纯的。
时予喝口水,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今天出了这么大的事,您那边不轻松吧?”
“星警调查了一下午,问完所有人天都黑了。”
“您那位部长,真的是自杀吗?”
安明看过来。
时予挠了挠脸颊,笑说:“我挺好奇的,下午的时候我们部门都在说这事。”
他理解,“不光你们,大概整个公司的人都很好奇。”
“是不是公司有什么要求,这种事不让大家往外说?”
“倒也没,就是不让我们和那些过来采访的人说,怕影响不好。”安明无奈地摇了摇头,“我猜星警也问不出什么东西,那时候大家都在办公,没人注意部长去干什么了。”
“他是在女卫生间被发现的?”
“是啊,”安明,“部长去女卫生间这事如果被人看见了,不等他自杀,我们部门就得先传起来,看见的同事肯定忍不住说。”
“他为什么会去女厕所自杀?”时予环臂抱住自己,手在胳膊上来回搓,“之前是我们部的范麟,现在又是您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