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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近欢转身往楼上房间去,出来按下电梯键,迟迟停在某层不下来,不知道是暂停了还是人太多。
算了,徐近欢找到安全通道,开始爬楼。
她扶着栏杆,三步并作两步,一个劲儿地往上爬,感觉心跳越来越快,呼吸越来越重,终于......徐近欢气喘吁吁地打开房门,冲向了酒柜。
诶?钥匙呢?
徐近欢记得钥匙就放旁边小桌的花瓶旁,怎么不见了?
随着一声声“砰隆”声,她找上找下,遍寻不见。
问问加百列好了,徐进欢掏出手机,突然想到加百列,可他在泳池......应该还没出来吧。
算了,上去找他吧。
徐近欢哼哧哼哧爬到无边泳池那一层,推开玻璃门,只有加百列一个人浮在中间,背对着门,静静地望着火山喷发。
室外有股强烈的硫磺味,呛得徐近欢咳嗽了两声,她捂住口鼻,接近泳池边。
“加百列!”徐近欢大声呼唤道。
加百列转过头,看到徐近欢,扎进水里,像一条鱼一样,在水下潜行,一口气游到了岸边,从水里猛地钻了出来,水淋淋,滑溜溜的,蓝绿色的眼睛反射着幽幽的蓝色水波。
徐近欢脑子里莫名想起了加勒比海盗里面出来的那一群美人鱼。
有雄的吗?好像没有吧。
她有些失神,加百列浮在岸边,看着发呆的徐近欢,“怎么了?”
徐近欢凝了凝神,“钥匙在哪儿?”,恰好又是“砰隆”一声,将她的声音完全盖住。
加百列捂住耳,大声问她,“什么?”
徐近欢弯腰凑近,“钥匙!钥匙在哪儿?”
砰隆——砰——砰——砰!埃特纳这下响得厉害。
“我听不清楚!”
徐近欢刚刚大声说话,呼进了不少二氧化硫,猛咳了好几下,眼角都咳出了泪花。
她蹲下身,冲着加百列大喊,“钥——匙!”
话音刚落,又是“砰隆”一声,不过加百列大概好像听到了,他仰头望向蹲在泳池边,额头渗出薄汗,看着狼狈急切,又有些可怜委屈的徐近欢。
kiss?
徐近欢正纳闷,加百列为什么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看她,不就是钥匙吗?
下一瞬,她听到哗啦啦的声音,加百列像一只海豚一样撑着泳池一跃而出,水花从他身上落下,他倾身向前,偏头吻上了徐近欢。
徐近欢如遭雷劈,浑身僵麻,加百列吻得很深,像是要将那些呛人的硫气逼走,渡给她新鲜的、纯净的空气。
水珠在加百列下巴汇聚,啪嗒、啪嗒打在徐近欢手背,“砰隆”声仍在持续,天色变暗,空气变得稀薄,徐近欢陡然生出一点末世感。
她闭上了眼。
这个吻感觉持续了很久,久到徐近欢误以为他们被掩盖在火山灰下,凝成了雕像。
直到“啵”地一声轻响,加百列离开了她的唇。
徐近欢缓缓睁开眼,四目相对,她抿了抿嘴唇,后知后觉地质问:“我找你要钥匙,你......吻我做什么?”
加百列愣了一下,钥匙(keys)和亲吻(kiss),他好像误会了......
他慌乱后撤,栽进了水里,复又浮了起来,“抱歉,我听错了。”
徐近欢也反应过来,keys和kiss,加百列以为她刚刚在向他索吻!
不是.......就算她索,他就真吻啊!难道他是什么有求必应的阿拉丁吗?
徐近欢别扭地转移话题,“酒柜钥匙在哪儿?”
“在花瓶里。”
“我找了花瓶了......等一下,里面?藏得这么严实干嘛!”徐近欢愤愤然站起身,“我走了。”
加百列跟着上岸,“近欢!等等。”
徐近欢转头,飞速看他一眼,视线落在别处:“刚刚......只是个误会,你不用觉得抱歉,我也亲了你,就当扯平了!我先回去了,你...你....等会儿再回来吧!”
说完,徐近欢连走带跑地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