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瞎话,因为我就能治。”张楚的声音掷地有声。
不少人看到她那样,不由得笑道:“你能治?你一个女恶霸,天天混迹赌坊,拿什么治?”
“我自然能治。”
面对她们的嘲笑声,张楚不怒反笑,而且伸手进帆布包里,掏出一只眼镜,朝那青衣女子道:“我在山中发现一种亮晶晶的石头,这石头磨薄之后再戴上就能目视远物,让你的病症不再加重。”
“简直是天大的笑话。”青衣女子完全不相信她。
围观群众也惊讶地看向了她手里的东西,那是一种她们从未见过的稀奇东西,自然让人好奇。
而张楚却道:“我看你是不敢试?”
这样的激将法瞬间激怒了青衣女子,也叫周围的人纷纷看起了好戏。
要知道这女子可是今年乡试的头筹,镇长的幺女,将来前途无量,是张楚绝对惹不起的人。
然而就在这紧张的氛围里,张楚又道:“我知晓你已过了乡试,我也知道你能感觉到自己双目的变化,眼前像罩了一层雾,根本看不清远方的东西,偏偏你又不敢说,怕影响到自己的科考,影响到自己的前途,因此倍感压力。”
她怎么知道?!
青衣女子震惊地后退了一步。
张楚便再接再厉:“你这情况若再严重下去,就会连手里书本上的字都看不清了,届时你还如何科考?”
这话对青衣女子来说如同当头一棒,接着张楚适时地将手里的眼镜塞到了她手上,低声道:“试一下又无妨。”
可青衣女子却忽然目露凶光,将眼镜砸在了地上,又朝她喊道:“你少在这里胡说,我根本没病!我如今是乡试第一,将来要考状元的人,岂会得这种瞎病!”
“你给我记着,再在这里胡说八道,我等下就会找人来收拾你!”
说完这句,她便满脸怒意地拂袖离开了。
张楚叹了口气,面对着所有人嘲笑的目光,刚想蹲下身将眼镜捡起来,却不料另一只手先她一步,捡起了眼镜。
那是个身穿粉衣的少女,有些羞怯地看着她:“我可以试试吗?”
“我娘亲带我看过大夫,大夫说没病,可我却总是看不清远处的东西。”
听到这话,张楚主动给她换了一副新眼镜,并且打开眼镜,笑着示范她戴上了。
周围人都是第一次看到这种新鲜玩意,不由得好奇地看向粉衣女子,纷纷疑惑那东西是怎么戴到脸上的。
而粉衣女子戴上眼镜的第一瞬间便睁大了眼。
她本来还有些忐忑,可此时目眺远方却再也没了以前的模糊,仿佛整个眼前都亮了起来,甚至能够将远方鸿福楼招牌上的字都看得清清楚楚。
这一刻,她眼眶有些发热,心里说不清地难受。
她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看东西清清楚楚的感觉了。
张楚看她那副表情就知道自己赌对了,随即又拿出其他几副眼镜让她试戴,直到找出那副最适合她的度数为止。
粉衣少女戴着那副眼镜,仿佛爱不释手一般,笑着问她:“多少钱能买你的。”
张楚目光闪了闪,给了个模拟两可的回答:“看你觉得它值多少。”
听到这话,粉衣少女笑得更甜了,竟直接将自己的荷包塞给了张楚,边低声道:“我觉得值千金,只不过今日只带了这些银钱,改日再登门道谢。”
“道谢不必,只不过我叮嘱你平日里一定戴上,睡时取下,若有损坏可找我来修,脏污后拿清水冲洗或找我来洗。”
张楚果断地收下了钱,等对方应声离开后便又朝周围的众人道:“今日就到这里,你们若家中也有这种眼疾的也可找我,这几日我刚开业,所以便宜卖~”
拿着沉甸甸的荷包,她迅速地收了工,余留一大群人还傻站在那里回不过神来。
真的有那么神?
刚刚那少女可是刘员外家的千金,总不能陪着这个恶霸做戏吧?
张楚要的就是这种震惊众人又吊足胃口的效果,她相信要不了两日,刘小姐的改变就会传遍整个小镇,届时不用她出面也会有无数的人主动找上门。
她勾起唇换了铜锣,给了一文钱,随后又去到了书院观察,发现确实有不少文人看东西都眯着眼睛,这才回到了医馆。
只不过刚到医馆,她竟撞见陆陌扶着墙壁艰难地行走着,对方脸色苍白,手一下没扶稳,就要摔倒在地。
张楚连忙跑过去扶住他,又恼道:“你不好好躺着,出来干什么?”
“这病,我看不起。”陆陌目光清冷,可明显疼得厉害,指尖微微泛白,紧抓着墙壁。
几颗汗水从他喉结上滚落,张楚心里泛起丝丝涟漪,紧紧地抓着他的胳膊,将手里的荷包塞进他怀里,哑声道:“看得起,从今日起,我养你!再不让你吃一点苦!”
“你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