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她来不及去细想,只是双手发抖地又抓住了地上那只眼镜
当她再睁开眼时,手里果然出现了那副眼镜。
如此尝试了好几次之后,张楚已经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了。
因为她竟然发现这里面的东西是取之不尽的,拿走后又会重新出现。
只不过眼镜店里的电子钟上竟会出现诡异的负数,每当她拿走一个东西时,那负数都会增加。
她不明白那代表了什么意思,她只知道能用这些眼镜解决她如今的困境便好。
即使这个金手指只是暂时的,也足够了。
想到这,她立刻在眼镜店里配起眼镜来。
在她的记忆里,这个女尊国崇尚文学,大大小小的考试数不胜数,还有各种文人会,诗词会。
虽然近视眼多是因为辐射引起的,可实则这里的文人日夜苦读诗书,眼睛长期没有得到放松而产生了目不视远的毛病,俗称近视眼。
所以她完全可以靠她的眼镜发一笔。
只是验光机等一些高科技东西她是万万不能拿出来的。
思绪间,张楚一直忙活个不停。
考虑到大多数文人都是轻度近视眼,所以她暂时只配了一百度到三百度的眼镜,一百度多配了几副不同框架的,随即便用眼镜布将眼镜包裹起来,在布上写了度数区分。
她在前台拿上自己的帆布包装好眼镜,随后睁开了眼。
帆布包果然在自己的手上。
她这才舒了口气,连忙背上帆布包,又冲出了死胡同。
此时天色渐暗,她离开太久,医馆里的学童在抱怨着:“我就说吧,她那人根本就不能信,还不是将她郎君丢在这里不管死活了,害得我们要赔上一大笔!”
一旁的穆大夫只是笑了笑,并未说话。
可随即两人便看到了冲进医馆的张楚。
张楚挎着一个他们从未见过的东西,衣服全被汗湿了,皱皱巴巴,又焦急地询问道:“陆陌怎么样了?”
“我是说,我郎君怎么样了?”
她脸色微微泛红,穆大夫便引她进去看了一眼,边道:“陆郎君的情况不容乐观,身体亏空得厉害,需要很珍贵的药材,像是灵芝,燕窝,鹿茸......”
“这些药材需要大笔的钱财,如若没有,便只能慢慢等死了.......”
穆大夫试探性地看向她,本以为她会大发雷霆,直接离开,却没曾想竟看到张楚脸色渐渐变白,随即转身跑出医馆,边朝他道:“有药你先用着,你放心,钱我绝不会少你的!”
“嗯?”
学童在一旁嘲笑道:“就凭她?怕是一辈子没见过灵芝鹿茸。”
穆大夫没说话,而是慢慢走到了后面,拉开帘子,朝床上的男子道:“可满意?”
床上的陆陌缓缓睁开了眼,眸色幽深,带着几分玩味,勾唇道:“帮我看看她去干什么了。”
......
而另一边,张楚已经来到了街上,一旁认识她的人都退避三舍,她则来到了一个小摊前,朝老板道:“能否借铜锣一用?”
老板被吓得不敢说话,生怕她动手。
她等不及了,于是一手抢过对方的铜锣,又道:“等会儿给你借用的钱。”
老板:“???”
她张楚会给钱?不打人就不错了。
街上时不时有人朝这边看来。
张楚则深吸了一口气,随即敲响了铜锣,又大声喊道:“瞧一瞧看一看,稀罕东西先到先得嘞!”
她能有什么稀罕东西?一个时常偷抢的女恶霸而已。
莫非她还偷到富贵人家里去了不成?
若是真的,可是要吃官司的。
众人都好奇地围了上来,而张楚则趁机道:“不知各位文人有没有这样的烦心事,自小拼命温习书本,渐渐的,双眼竟看不清远方事物,从这里看过去,甚至连鸿福楼招牌上写的什么字都看不情!”
“这可是一种病啊,连大夫都看不好的病,若长期不治,便会越来越严重,到最后,你连你面前经过的人都看不清是谁了,变成了一个半瞎子。”
“呵,少在这里危言耸听了!”
一旁一个青衣女子嘲笑道:“从这里怎么可能看得清鸿福楼的招牌,我们大家本来就都看不清,算是个什么病?”
张楚看着她习惯性眯起的眼睛,微微笑了:“你可问问大家,是不是都看不清。”
话说到这里,竟有不少女子都道:“我怎么看得清?而且清清楚楚。”
“对啊,我也是。”
听到这话,那青衣女子已经急红了脸:“你说这是一种病,连大夫都看不好的病,既然连大夫都看不好,还有谁能治?”
“我看你就是说瞎话。”
“我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