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儿不停点头:“是,是二,二姨娘的丫鬟莲鸢。”
翠儿将阮夫人告诉她的如实向郁寒夜坦白,说完,她连连磕头:
“皇上,夫人对奴婢恩重如山,她在世时,最放心不下的便是星儿小姐,奴婢求您能让奴婢留在星儿小姐身边伺候她。”
郁寒夜冷眼看着翠儿,小东西身边若是能有一个全心全意照顾她的人最好不过,只是,这个翠儿说的话他不能全信,至少,现在不会相信。
毕竟现在他的性命与小东西的命格缠在一起,小东西若发生任何意外,他都会受到牵连,甚至丧命。
在没有查清楚翠儿的底细之前,他绝不能冒险。
回神,郁寒夜命翎湛:“将她带下去听候发落。”
翎湛应声,命人将翠儿带了下去。
想起还有一事,翎湛对郁寒夜道:
“皇上,冀州那边传来密信,说是州主失踪了。”
冀州州主郁皓晨乃幽州先帝的第八个儿子,先帝生前最不喜欢的儿子之一,因其玩世不恭,放荡不羁,经常气的先帝急火攻心。
后来因为先帝忌惮郁寒夜的势力,设计欲除掉郁寒夜,郁皓晨与其皇姐郁染烟得知消息,暗中向郁寒夜通风报信被先帝发现。
先帝恼怒之下处死了自己唯一的女儿。
幸运的是,郁皓晨被及时赶到的郁寒夜救下。
因为郁染烟的死,郁寒夜性情大变,杀了收养他九年的先帝为郁染烟报了仇,并凭借一己之力,一统十二州,成为幽州州主,天下的主宰。
而郁皓晨在郁寒夜的逼迫下,无奈做了冀州州主,也是十二州最闲散潇洒的州主。
郁寒夜一听到翎湛提起郁皓晨,就有些头疼。
他问翎湛:“白芷和麦冬跟着他一起失踪的?多久了?”
翎湛应道:“八殿下和白芷一起,说是已经失踪五日了,麦冬被留下易容成八殿下的模样,在皇宫应付朝臣。”
郁寒夜会意,示意翎湛退下。
郁寒夜在殿外站了一会儿,转眼扫了一眼殿内沉睡的小东西,俊眉微挑。
五日......算算脚程,那小子今日应该就到幽州境内了。
夜,幽州城门外十里处,一辆破旧的马车缓缓停下。
马车内,少年一袭紫衣,将白皙俊朗的五官衬得完美无瑕,多情的桃花眼下,一颗泪痣妖孽惑人,他鼻梁高挺,红唇饱满,三千墨发如瀑布般,在后背倾泻而下,手中握着一把玉骨扇,轻轻在胸前摇晃,一股微风拂面,将他额边那两缕龙须卷吹的左右飘动。
马车外,白衣女子表情冷漠,眼神冷淡,浑身上下透着一股疏离和清冷,就连声音,也让人听不出任何情绪,淡漠至极:
“州主,还有十里路我们就到幽州城门口了。”
郁皓晨掀开帘子朝四周望了一眼,目光所及之处,便是面前的白衣女子了。
郁皓晨挑了挑眉,前一刻还是一本正经的模样,转眼就一脸委屈,他揉了揉坐的酸疼的腰,慵懒的声音道:
“哎呦,终于到地方了,再这么下去,朕的腰就要废了,白芷,去皇宫的路,要不,咱们走起来,就不坐这破马车了?”坐的他浑身骨头快散架了。
“殿下万金之躯,走去皇宫实在不妥,况且......”
白芷话还未说完,郁皓晨就从马车上跳下来开始埋怨,
“白芷,你还知道朕是万金之躯啊?从冀州到幽州,整整五日,五日!朕跟着你千辛万苦、跋山涉水,露宿野外,没有吃过一顿热乎的,还有,就这辆破旧的马车,怕是在幽州都找不出第二辆。”
郁皓晨越说越委屈,那模样,就像是白芷虐待了他。
白芷淡淡开口:
“殿下,马车是您命人找的,奴婢当时也提醒过您这马车不好使,您警告奴婢要低调,您把奴婢身上所有的盘缠全部赏给了那些乞丐,我们只能风餐露宿了。”
郁皓晨瞪大眼睛看着白芷,一时竟无言以对。
是啊,他怎么忘了,马车是自己命人换的,当时他就想着太过豪华奢侈容易招来山贼惦记,所以就让白芷把准备好的那辆马车丢了,换成了他找的这辆。
白芷也确实带了盘缠,他不是看沿街乞讨的那些百姓实在太可怜了吗?毕竟都是他的子民。
想到此,郁皓晨对白芷微微一笑,“呵呵,朕错怪阿芷了。阿芷,你不会跟朕计较的对不?”
白芷恭敬地道:“皇上,奴婢叫白芷。”
郁皓晨:“嘁,朕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平日里人多,朕叫你白芷,就咱俩的时候,朕就叫你阿芷,你必须回应朕!”
白芷看着得寸进尺的男人,懒得与他计较,应声:“是,皇上。”
郁皓晨盯着白芷巴掌大的脸蛋,忍不住舔了舔下唇,回神,直接跳上马车,对白芷道:“走吧,就听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