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郁寒夜话说完,阮星就闭嘴不哭了。
只是实在委屈,还是控制不住的抽噎,小脸蛋憋得通红,鼻涕眼泪混在一起,抹的满脸都是。
郁寒夜蹙眉,一脸嫌弃的拿出手帕将阮星脸上的泪涕擦干净。
“你听得懂孤说话对么?”
阮星呆住,她直直的盯着郁寒夜。他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是像海老头说的那样,从她出生,他就知道她非普通人,还是因为她每次被他凶后就变得乖巧,让他觉得她能听得懂他的话?
阮星收回心思,装作听不懂郁寒夜的话,彻底无视他,将他手里的手帕夺走,动作笨拙的给自己擦拭嘴巴,只是小手平衡力不好,帕子越抹脸上越脏。
郁寒夜捕捉到小东西那一瞬间的愣神,意味深长的看着她,将她手里的手帕夺走扔在地上,拿出特意命人做小木马玩具塞进她手中。
阮星努力抓住,咿咿呀呀自语。
哎,暴君天天恶补育儿书籍,怎么就不知道不足月的孩子,抓握能力很差,这么重的东西,怎么拿得住嘛。
算了,看在他没有恶意且身体不适的份上,她努力接一接,哄他开心?
结果,还没抓稳,小木马直接砸到自己的鼻子上,阮星鼻尖一红,疼的眼里泛着泪光,见郁寒夜在,怕惹他发怒,只好忍着疼不哭。
郁寒夜也没料到小东西连一个小小的木马都抓不住,见她鼻梁被砸的通红,郁寒夜想,应该让翎湛去把那个做木马的工匠给杀了。
修长的手指落在阮星鼻梁上,阮星感觉到鼻尖一丝凉意袭来,鼻子的疼痛感瞬间消失。
阮星抱住郁寒夜的手,奶声奶气的跟他哼唧着他听不懂的婴语。
她想跟郁寒夜道谢,谢谢他对她的容忍和不杀之恩。
她还想说,能不能帮她查查娘亲的死,她不相信那是个意外。她更不想娘亲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
可是她不会说话,什么都做不了,也不知为何,以前海老头带着她去找灵魂碎片那可是尽心尽力,到了这个世界,海老头似乎飘了,根本就不管她的死活。
晃神时,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传来,
“你娘的死,孤会命人查清楚,若是意外便罢,若是人为,孤会揪出害死她的人,留给你处置。”
阮星被郁寒夜的话感动的忍不住在他指尖吧唧一口。
郁寒夜被小东西突然的举动惊住,他整个人僵硬了片刻,指尖微颤,猛地收回手,冰冷的心像是撞在棉花上,软软的,很奇怪的感觉。
阮星没有多想,上一个世界,那里的人们若是真心谢一个人,就会握着对方的手亲吻对方的手背,是一种礼仪。
虽然在那个世界她没有谁要谢,但是礼仪她是知道的。
现在自己不会说谢谢,就只能以此表达对暴君的感激之情了。
谢过郁寒夜之后,阮星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有些犯困,也有些饿。
她砸吧着自己的小拳头,告诉郁寒夜她饿了。
郁寒夜命人送来羊奶,阮星迫不及待的伸出手去抱奶瓶。
本还想着自己绝食就能盼来娘亲,结果一觉醒来,娘亲就离她而去了,此时的阮星饿了一整日,肚子空空的,喝奶的时候便有些狼吞虎咽。
郁寒夜扶着奶瓶,难得语气温柔,提醒她慢慢吃,不要着急,阮星根本听不进去,结果,喝的太急,自己呛住了。
阮星推开奶瓶不停地咳嗽,咳的眉头发青,小脸通红。郁寒夜按照育儿册子上所记载的,将阮星竖抱起,让她的小脑袋抵在他肩膀上,扣着手轻拍她的后背。直到听到小东西打了个空嗝,这才松了口气。
阮星还没吃饱,莫名一阵困意来袭,双眼控制不住的紧闭,额头往郁寒夜肩膀蹭了蹭,小拳头揉了揉眼睛,将眼睛揉的粉红,没一会儿半饥半饱的便睡了过去。
郁寒夜感觉到手底下一阵温热,俊眉微拧,转头看了一眼不知何时沉睡过去的小东西,无奈叹了口气,等她睡踏实了,这才将她放在床上为她换了尿布和襁褓。
做好这一切,郁寒夜起身,居高临下的望着阮星,烦躁的捏了捏眉心,他必须尽快找到可以解除他与这孩子之间牵绊的法子!
就在此时,身后,一抹蓝影闪现,翎湛恭敬地半膝跪地,道:“皇上。”
翎湛话音刚落,沉睡中的阮星像是被惊吓到,一个激灵,双手突然抬起,而后又落下继续睡觉。
郁寒夜转身,犀利的凤眸瞪了一眼翎湛,随即到了殿外。
翎湛后知后觉,低着头紧跟在其后。
殿外,郁寒夜沉声问:“什么事?”
翎湛应道:“回皇上,阮夫人的死并非意外。”
说着,翎湛抬手,身后,两个侍卫带着一个女子走来。
女子穿着一身粉色破旧的粗布衣裳,鹅蛋般的脸上写满了恐惧,那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