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劫雷罚(1 / 2)

赏罚司的审判之地乃是禁地,位于赏罚司决无崖崖顶山,当年建司时山顶直接被白鬼涯一刀劈成平地,专做后来的审判之地。

莲雀到的时候审判场早已是一片肃穆,白鬼涯远远的高坐于审判台上,左手边坐着禹锡流,右手边坐着一名她没见过的老者,想来应是专司审判的干部。罚一司至罚六司的司长均已列席,还有各在司内未出任务的队长、行刑者、护卫等等,这排面即使是莲雀也是头一次见到。不过想来也是,这等重量级的处罚也值当得起,毕竟在座的除了白鬼涯,谁能比得过全盛时期的莲鸩?

云隼一眼扫到慢悠悠走来的莲雀,眼神一厉,虽然没有迟到,但司长十二长都到了,反倒像是一群大佬在等她一般,真是不像话!他眼皮都快抖抽了莲雀才注意到,天真无辜的回以一笑,脚步总算加快了些落坐在罚三司这边的位置。

莲雀也着实算是赏罚司内半个风云人物,她坐下后引来了数道意味不明的眼神,不过她浑不在意,只一脸正气的坐着,端出一副做作的架子。

“听说这是赏罚司建司以来第一次动用九劫天罚,今日可有乐子看了!”旁边的甲队大哥禹义犀小声在她耳边嘀咕着。

莲雀嘴角有些一言难尽的看他一眼——她可真是谢谢了呢,如果不是等下受刑的是她与哥哥,或许她还能不失幽默风趣的插科打诨一番,现下她可提不起兴致来回应禹义犀。

临近行刑之时,天色十分合时宜的阴沉下来,山顶上妖风猎猎,将本就不剩几片绿叶的植物吹得四仰八叉。被削平的山顶视野极为开阔,只有一条通幽的小径连接着密沉幽邃的林间牢笼。

赏罚司众人均是肃然凝神无一人笑闹。寒风里,一股极为嚣张的气息突然如滴入水墨画的朱砂一般打破沉寂,众人皆是一凛,朝小径处看去。

十数个黑甲护卫执黑旗开道,四名金甲护卫呈梅花形将中间之人严密围住,手里均牵引一根婴儿臂粗的黑石锁链,其上隐显出极为繁复的符文,锁链交会处是交叉着的镇灵十字锁,将那人从腰间束缚囚禁,也将他的战斗力封印住,只留本源灵魂还能护体一二。

他一头红发身量高大,面容俊美邪佞,嘴角甚至还挂着一丝无所谓的笑意,即使是如此屈辱的被牵引着行刑,却依然带着一股天然的、居高临下的嘲讽与不屑。

他越走越近了,赏罚司众渐渐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的面部轮廓和神态,在座的都知道他是谁,不由得暗自戒备,神情都紧绷了起来。

——火行一族的族长,就算是白鬼涯和禹锡流也不敢等闲视之!

莲鸩却完全不在意山顶众人各异的神色,甚至仿佛当他们不存在一般,只不过在视线攫取到一只端着表面平静的少女后,嘴角终于咧开一抹偏执的狂热。

他的视线灼热而疯狂,前路也不看只紧迫的盯着那个少女,这些赏罚司的队长司长哪个不是战斗高手,都察觉到他的目光落点,不由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他们赏罚司的的风云人物,罚三司的莲雀队长正冰寒着小脸,无视那灼人的视线只正襟危坐着,全然没有以往那泼皮模样。

这两人...?若他们没有记错,火行一族的族长名为莲鸩。莲雀,莲鸩......往生界同姓的可太多了,以往也没什么人将他们联系在一起,只不过现在看这架势,难道他们竟还是有血缘关系的?若真是如此……

众人神色不由微妙起来,看来今天这场行刑,当真是有意思了。

莲鸩被牵引着走到山顶中央,坪中竖立着一根漆黑无光直冲天际的柱子,那四名金甲护卫站于四角高举锁链,气流突然一阵波动,地面隐现一个繁复的禁制阵法,赏罚司最强困阵被引动。

阵法能量急速波动,莲鸩如同被置于弹弓里的石子,猛地被抛飞至柱顶,随着一阵令人牙酸的金属卡顿声被紧紧地被束缚在柱子上,而四根锁链则深深地钉入阵法边缘的地底——这样一个强大的王族,便这样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一般,在众目睽睽下等待着审判。

任何一个五行一族的王族在此看到如此景象,怕是都会觉得尊严被赏罚司全然践踏于脚下。

铡刀已蓄势待发,即将挥向赏罚司成立以来最为强大的罪犯。

然而站在莲鸩的角度,却是根本察觉不到自己的处境一般,他动了动脖子,眼神却难得并没有朝莲雀望去,而是...似乎在人群里搜寻着什么。

白鬼涯旁边的老头已经开始念着莲鸩的罪与刑,一切都以毫无阻碍的态势向前发展着。

罪责宣布完毕后,禹锡流站了起来,他微扬起头,看向半空中那个身影。在这件事中,他只是一个律法执行者。他面容冷肃,眼底微微涌动着些许遗憾,可惜了,这样的对手今日便要陨落于此。

这样的念头转瞬即逝,他并不犹豫,手指翻动间结出一个复杂的印,突然间风起云涌,天际被一片似无边无际的雷云笼罩,那云如墨染,雷电似紫色的蛟龙翻腾作响,气势着实惊人,众人不由齐齐抬头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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