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不好的预感。
但叶离棠却满不在乎,只回应道:“我与易锦两情相悦,虞二公子可有异议?”
她与虞书河之间本就没有什么交集,虞书河也不可能喜欢她,以她对虞书河的了解,此人最喜欢温柔似水的女子,且不喜欢太过精明的女子,那样他会觉得不好拿捏,恐被管束。
而那日与他泛舟游于河上也是为了帮他挡叶箐箐那朵桃花。
平日里若没事他俩井水不犯河水。
虞书河此人是实打实的风流,他喜欢流连于女人之间,便是享受这群女人臣服于他的感觉,与女人之间做的那档子事也不少,他曾还因意外让一名画舫女子怀孕,一个不小心没做好处理,让那女人找了上门,虽事后被虞老爷处理好了,但也因此事痛斥了他一番,斥责他连这点事都做不好,差点让他失去了竞选虞家未来家主的资格。
此后虞书河便愈发小心,甚至为了过的潇洒舒心,还找了叶离棠来挡枪。
至于为何叶离棠会答应,也是因为那年她刚及笄不久,叶老爷已经开始为她物色夫婿,她心下一横便答应了虞书河的交易——她帮虞书河挡枪,虞书河帮她挡枪。
果然在叶离棠对叶老爷说了她喜欢虞书河,且谣言被虞书河传播的愈演愈烈之后,叶老爷便歇下了叶离棠的婚事,说是为了考察虞书河,这一考察便是四年。
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叶老爷不喜欢虞书河。
不然此事不会一拖再拖。
是以叶离棠才能在十九岁这等在青州已算大龄的年纪还能不婚不嫁。
可叶离棠现在要成婚了,那就等于虞书河的一厢情愿在青州成了笑话。
他虽不在乎这等名声,反正日后他也不可能真的迎娶叶离棠,但他在乎他自己的舒倘日子。
若日后他娶了别的高门贵女,行事就万不可像如今这般了,可若有朝一日让他收心,那才真是杀了他。
更别提他眼下还与钟三公子有染。
“无异议,只是感慨,到底只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
虞书河垂下眉眼,好一幅真心被错付的痴情画面。
“虞哥哥此话当真?”
叶蓁突然从人群中站起,少女扎着一对双螺髻,面容伤悲,双眼直勾勾地盯着虞书河,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难道虞哥哥那日所说此生只爱我一人的誓言是作假么?”
虞书河瞪大双眼,虽感觉眼前之人有些眼熟,但是他想半天也想不出是谁。
不会是他昔日到五凉游玩时诓骗的哪个少女吧?
他不至于连还没及笄的小女孩也不放过吧?
但虞书河深知自己的为人,眼下有些不敢确定了。
“虞哥哥见到我们姐妹阋墙的模样,好玩么?”
“还是你天生喜欢这般,戏弄女子,又惯会做戏于人前?”
眼下周围的宾客都对虞书河投去戏谑的眼神,似没想到这么小的女孩他也能下得去手,下手的还是钟府未来主母的妹妹。
还在这等场合对钟府未来的主母说出暧昧之言。
听到“姐妹阋墙”四字,虞书河便反应过来了,他说他怎么感觉眼前这个小女孩那么熟悉,原来就是那日和虞蘅等人一起游船的那个叶七小姐!
当时因着叶离棠便多看了她一眼,他以为能被叶离棠另眼相待的是什么绝世美人,便也多看了一眼,但见只是一个毛还没长齐的小屁孩,瞬时便失了兴趣,转头便把这事给忘了。
“你别胡说,我什么时候对你有过这番承诺了!”
虞书河有些气恼,他竟然被一个小女孩摆了一道,更何况眼下也证实他虽然风流,但绝不会祸害还未及笄的小女孩!
他可不背这空来之锅!
案下一男子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此人正是钟三公子。
“所以虞哥哥是承认喜欢戏弄女子,惯会做戏于人前之事了?”
叶蓁悲伤的面容突然一收,霎时变得愤怒无比:“我和二姐的感情不是你可估量的!二姐待我恩重如山,为人光明磊落,从不与任何人纠缠的不清不楚,她和钟大哥的情意,这些日子我也是看在眼里的!”
虞书河作势要反驳,却被桌下的钟三公子拦住。
他起身看向叶蓁,面上带着笑,眼里却是不屑:“那可奇了怪了,据我所知,叶二小姐在青州的名声和人缘并不算好,在家中也是,怎么突然间与这位——”
“你不必怀疑我的身份,我在家行七,你一查便知。”
钟三公子继续道,没在此事上过多纠缠,对方既能大方让他查探,不是有完全的准备便是真的了。
“好,叶七小姐。”
“你是何以见得叶二小姐与我大哥情意深重的?我这钟府上下,可是从未听过大哥与叶家有往来,若是你所言作假,欺负了我这友人,又欺骗了我那单纯的大哥,我可是